“晏磊早上跟我打了电话,我已经知道了”,宋怀生淡淡打断他,“但姜声是他的人,他监管不力让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作为董事长也有很大的责任,而且,说是姜声,也未必不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下”。

“爸,长晴他爸不是这样的人”,宋楚颐辩解:“您忘了,您两位也是老朋友,认识很久了吗”?

“说是老朋友,商场上能有几个真正的老朋友”,宋怀生意味深长的吸了口烟,“楚颐,我们宋家当时投资了晏氏几个亿,现在全打水漂了,更别说现在事情越闹越大,而且国家最近是在严格把关『药』品的事,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篓子”。

宋楚颐心里的预感越来越沉重,耳边,听宋怀生继续说:“我今天回来也是和几个股东召开紧急会议,事情曝光了,虽然局势我们宋家能把控的住,但不可能不受影响,今天早上那些人在门口闹你不是没看到,你知道刚才股东大会上在说什么吗”?

宋楚颐抿了抿干涩的薄唇,“说我的事吗”?

“你自己知道就好”,宋怀生说:“最近你身上的事一个接一个,已经让医院的人有些不满,我之前打算扶你升职的,现在被其它股东找到了反驳的借口,他们认为你现在根本就不够格,上回说你医死病人,又到云央被刺伤,哪一件没有惊动记者,哪一件事不是围绕着你,我知道这跟你无关,但你身边的事一旦多了,就有问题了,说到底,是我当初不该安排你和晏家去相亲的”。

“爸…”,宋楚颐握拳,“在我看来,这段相亲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能不能…别总这么注重利益、商业这些,您把这些看的都太重要了”。

“重要”?宋怀生冷笑,“楚颐,没有爸给你制造的这一切,你能过得如此舒坦吗,你知道很多人想进我们医院里谋一个正式工作需要找多少层的关系送多少钱吗,就算你读再怎么好,没有人脉、没有金钱,你也不是想进哪所大学就能去的,不是你想要哪个导师教你就能教你的”。

宋楚颐无力的闭眼,“可是相亲是当初您让我去相的,不管您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误决定也罢,也改变不了我和长晴已经是夫妻的事实”。

“你说的没错”,宋怀生淡淡的点头,“没有做父亲的会『逼』自己儿子去离婚的,你们的婚姻我随便你们,但是晏家我不可能再出手帮忙了”。

宋楚颐深吸口气,“爸…”。

“晏氏的情况我很了解,晏磊急着要赔偿损失,但是你大概不清楚这笔损失钱也是出自我们宋家当初投进去的资金里赔偿,你们扯证的那时候开始,晏氏基本上就处于没有任何流动资金的情况,现在晏氏刚刚起『色』,就发生这种事,我还能说什么”,宋怀生冷下脸,“晏氏的『药』品生意是我亲自接洽的,出了这种事在股东面前最难抬头的是我,我没有让晏磊赔偿那笔损失,几个亿,全是看在我和他多年的交情和你的份上,还有,你自己也炒股,知道我们宋家的股份昨天跌了多少吗,几个亿的资金从里面跑了,晏氏这次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宋楚颐低头盯着他手里那支烟,暗哑的开口:“我能问您个问题吗,您当初怎么会去投资晏氏,毕竟当时有很多比晏氏更好的公司”。

“晏氏虽然现在不能跟很多大医『药』公司去比,但是毕竟是个老牌子,他们公司有两款『药』卖得很好,别的医『药』公司都没办法生产和研发出来,当时我投资晏氏的时候,我们签了合约,那两款『药』除了通过我们『药』房的渠道卖出去不能卖给别的任何公司”,宋怀生实话实说。

“我明白了,您去吃饭吧”,宋楚颐打开车门走下去,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头微微发沉。

“别总是住在晏家了,尽快给我搬回来”,宋怀生面无表情的在里面说:“如果晏长晴还是一直要住在晏家的话,就随便她”。

宋楚颐一声不吭的把门关上,轿车便缓缓的朝医院大门口方向开去。

下午,厉少彬打宋楚颐电话,没想到竟然奇迹般的晚上约一块吃饭。

“可以啊”,厉少彬高兴的说:“不过我之前约了墨伦的,能不能也叫上他”。

“嗯”,宋楚颐沉『吟』了片刻,奇怪道:“你要是约了女人也就算了,怎么成天约墨伦啊”。

厉少彬嘿嘿的道:“最近没事做吧,就让墨伦教我打拳击,我们一般是一块吃了晚饭就去练拳击的”。

“真是好基友啊”,宋楚颐忍不住想挖苦。

“谁像你们,有了老婆就忘了我的”,厉少彬埋怨。

约了地方,宋楚颐下班就开车过去了,到酒店时,燕墨伦和厉少彬已经到了,点了不少菜『色』。

服务员正在开一瓶红酒,厉少彬指着那瓶酒说:“全中国只有这里能订制到这款红酒,今晚你有口福了”。

宋楚颐点点头,看向燕墨伦,“最近很少看到你,在忙什么呢”?

燕墨伦低低笑了笑,“你天天想着陪老婆,也没时间想看我吧”。

“哟,我怎么闻到股酸味了”,厉少彬笑嘻嘻的说。

宋楚颐打量了厉少彬几眼,勾勾唇,“为什么最近每次见到你,衣服颜『色』除了黑『色』就是黑『色』”。

燕墨伦端着茶杯“噗”了声,忙转过脸去咳嗽。

厉少彬面『露』窘『色』,“是吗,你又不是天天见到我,正好碰巧你见到我的时候穿黑『色』不行吗”。

燕墨伦咳完,缓过气来,扬眉,“我最近见你算比较多吗,也是天天看你穿黑『色』,还有白裤子,要不是款式不同,我几乎要以为你天天穿着一套衣服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