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的心声也在不断地钻入李寂的耳朵里。

“阿寂的武功不仅没有退步,还精进了许多,看来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好好练武,未曾懈怠过。”

“还记得小时候我教阿寂武功,他连一招都接不住,现在他就让能跟我打得有来有往,真是长大了啊!”

“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认我这个父亲?”

在听到父亲二字的时候,李寂手中长剑一抖,偏离方向刺了个空气。

李燎趁机骑着马后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李寂盯着他,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难怪他觉得对方很熟悉。

难怪对方跟他的武功招数一路一样。

对方的身形与记忆中父亲的身影逐渐重合。

李寂的眼眶一点点变红,握着剑柄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哑着嗓子开口,小心翼翼地吐出那一个字。

“爹?”

看似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在他心里占据了无法比拟的重量。

李燎很意外。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

但既然对方都已经认出来了,他也没有否认,声音充满欣慰。

“阿寂,好久不见。”

这声音,果然是父亲!

李寂既惊又喜,急切地追问。

“您不是中了西凉的埋伏吗?他们都说您已经死了,他们还把您的遗体运了回来。”

李燎:“我是中了埋伏,但并未身死,运回去的遗体也不是我。”

当初镇国公的遗体被运回来时,已经是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但他身上确实是穿着镇国公的铠甲,手里还拿着镇国公惯用的长枪,因此大家都深信那就是镇国公。

但是此时,真正的镇国公却出现在了李寂的面前。

李寂如何能不激动?

但在激动之余,他心里又冒出许多疑惑。

“爹为什么要带走狗蛋和漫漫?”

“是誉王府的人带走了他们,我不过是半路上把人给劫走了而已。”

李燎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掠过被陈望北抱在怀里的小孩身上,正色道。

“狗蛋被人下了软骨散,你记得找个大夫给他好好看一看。”

李寂骑着马上前一步:“漫漫呢?”

李燎:“我要借她用一用,等办完事后,我自然会把她还给你。”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将李寂心里那股因为跟父亲重逢的喜悦而浇灭了大半。

他盯着父亲的眼睛问道。

“你要利用漫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