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

清晨,一座营帐门口,张鹤卿等归心宗堂主都在不安的徘徊着。

直到白扇诸奇逸到来。所有人才立即直直的望向了他。

“你们都在这等了一夜?”诸奇逸不禁抽动嘴角问道。

“我等实在忧心各位伤员,忧心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故而在此等待。”乱星堂堂主杨玉林带头回答道,其他堂主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信了你们的鬼……’

作为宗内的总管,诸奇逸还是相当明白这些人尿性的。

不过他也没点破,自顾自的摇了两下头,便走进了大帐之中。

这间大帐中都是此次归心宗受伤的人员,其中大多都是被瘴气入侵,调理几日就能恢复,只有几个遭遇到敌人的中毒比较深,于曼便是其中之一。

她中的毒是诸奇逸闻所未闻的,所以调制解药需要点时间,若不是昨日张鹤卿送来了一瓶护心丹,怎么在调制解药这段时间内保住她性命还真是让诸奇逸有些伤脑筋。

‘只是她中的这毒实在太过难解,看来得想办法把她送去南翁那看看了。’

“呼……”长吁一口气,诸奇逸调整出一个微笑拉开了用来隔离的帘布,就看到昨天还虚弱无比的于曼已经坐在床上运功了。

‘嗯!?’

诸奇逸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按理说于曼这中毒之深,别说运功了,能坐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帘布被拉开,正在运功的于曼慢慢睁开一双美眸看向诸奇逸道:“白扇果然妙手回春,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不不不……”诸奇逸一顿摆手,“我可不敢领这么个大功,你怎么好的?”

“我……”于曼正要回答,脑中突然闪过一种感觉,似乎昨天夜里自己最难受的时候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他本以为是诸白扇,但现在看诸奇逸的反应……似乎不是?

“早上醒来,我就感觉身体一下恢复了……”于曼回答道。

“怪哉……奇了,这怎么可能呢?”诸奇逸满脸都是疑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诸奇逸看着于曼说道:“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麻烦您了。”于曼点点头,将右手伸了过去。

搭上于曼的脉搏,诸奇逸表情顿时变的更古怪了。

‘五脏六腑都清的干干净净,连一点毒素都没剩,这……这究竟是何方高人出手医治了?’

将于曼的手放开,诸奇逸忍不住问道:“我昨日离开后,可有人来过?”

这时于曼脑中再次闪过昨夜手腕上拿冰凉的触感。

‘那是……谁?’

思索片刻,于曼想着那人既然没有向自己透露身份,说明也不想透露给别人,所以最终还是摇头道:“没有人来过。”

“那怎么可能呢……实话实说,其实我根本解不了你这毒,来之前我还想着要不要送你去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那里看看,可不曾想到你竟然自己好了,实在怪事……”

在诸奇逸陷入疑惑中时,于曼也在拼命回忆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先是诸白扇为她进行了治疗,然后拿出了一瓶说是张堂主送来的护心丹,可以保她性命无忧。

在吃下那护心丹之前,于曼一度觉得自己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心口时不时会剧痛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但一吃下那护心丹,这种时不时抽痛一下的感觉立即便消失了,只是身体里那些毒素还是在折磨着她,忽冷忽热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受。

这种感觉在半夜时来到了顶点,于曼一会儿感觉自己坠入了岩浆之中,一会儿又感觉自己被万年寒气冰封,痛苦感几乎让她快失去理智。

而就在她差点昏厥过去前,她清晰感觉到有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脉搏。

不知为什么,那只手给她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所以精神压力和痛苦都来到顶点的她一下就放心的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曼一下也陷入了和诸奇逸一样的疑惑之中。

另一边,殷江红等三位巨头已经安排好了去探索的成员,就在刚才,最后一批小队也已经离开了营地。

“来了啊。”大营外,特地把江北然叫出来的殷江红背对着他喊道。

“不知殷教主唤朕来何事?”江北然行礼道。

“该安排的都安排完了,就剩你了。”

“任凭殷教主吩咐。”

“很好,不过在出发前,本尊有个问题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