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彬被那个吻弄得心花怒放,其实只要她回来了,礼物什么的真的都无所谓,尤其是杯子之类的,他搞不懂她为什么要送杯子。

阮恙仿佛看出他的疑『惑』,薄唇微勾,“杯子就是一辈子的意思,傻子,你不懂吗”?

一辈子…。

厉少彬脚步一阵虚浮,像是在做梦一样。

回头傻傻的看着她,不相信“一辈子”会从她嘴巴里说出来。

“喂,小心…”,阮恙还没说完,他突然感到脚下一空,高大的身体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连同他手里的东西也“哗啦啦”的摔在地上。

阮恙傻眼,厉少彬也懵了,虽然这地方人少的可怜,但也有人朝这边望过来,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赶紧窘迫的爬起来,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阮恙也帮忙,打开甩的最远的一个袋子,又取出里面的一个再打开,里面两个杯子都碎了。

厉少彬弱弱的凑过来,小声的启齿:“这个…该不会就是你说的杯子…”。

阮恙使劲朝他瞪过去,她真的不想生气的,所以还特意挑了一对特别意义的杯子回来,结果,这机场都还没出,就被他摔碎了,这个笨蛋…。

“我们的一辈子就这么被你摔碎了”,阮恙咬牙切齿的说道。

厉少彬打了个哆嗦,想拍自己一巴掌的想法都有了,“恙恙,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跟我说一辈子,我太兴奋了,不注意到那里有个阶梯,我长这么大也没摔过跤呢,疼死了”。

“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咯”,阮恙好想踢他,忍住,“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第一对杯子摔碎了很不吉利的”。

“呸呸呸”,厉少彬忙说:“恙恙,你别胡说,我不相信,大不了我们现在就去街上买过一对,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

“我不想去…”,阮恙还是很郁闷。

“走啦走啦,恙恙,别不高兴了”,厉少彬半哄半搂的抱着她往车上走。

上车后,厉少彬也很郁闷,要不是那个叉子,他肯定会上车就抱着阮恙亲热,说不定还能来一次车震,害的他还故意挑了一个旁边车少又隐私的位置,真是太可恶了。

他手臂隐隐作疼,卷起来,上面摔破了一层皮。

阮恙看了眼,喉咙里丢出一个字:“笨猪”。

“是,我是笨猪,我做你的小猪好不好”,厉少彬挂着一丝讨好的笑朝她凑过去。

阮恙心里本来是哭笑不得的,看到这张脸无可奈何的伸手『揉』『揉』他脸,又低头往他嘴上亲了口,“猪,快给你自己去买个创口贴吧”。

厉少彬被亲的人都快飘起来了,“不用啦,我皮糙肉厚的,不用那么麻烦,还是先去买我们的一辈子吧”。

阮恙想到家里有创口贴也就作罢了。

不过回忆起刚才他摔倒的模样就忍不住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厉少彬有种不好的预感。

阮恙勾勾嘴角,“没有啊,就是你刚才摔倒的样子挺好笑的”。

厉少彬窘,他自己想想都难堪,感觉建立起来的一世威名就这么毁了,“恙恙,不许笑,我太没面子了”。

阮恙抿了抿嘴角,使劲忍了忍。

……。

一个小时候,厉少彬开车终于找到了一家陶瓷店,两人进去,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陶瓷器,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中间做陶艺。

“老板,这可以自己制作杯子吗”?阮恙好奇的问。

“这里不可以噢”,老板边做陶艺边抬头,“你们是要买杯子吗,不可做,但是这里有做好出来的杯子,你们可以在上面画图,不过画完后还要烧制,怕是要明天才能拿到了”。

“恙恙,这个好”,厉少彬高兴的说:“咱们画自己想画的,还特别有意义”。

阮恙也挺有兴趣的点点头,“但是你会画画吗”?

厉少彬傻眼,抓抓后脑勺,老老实实的说:“我不会画”。

“你不会画,还说要往上面画”?阮恙深深的抚额,“别画的四不像啊”。

“那我可以写字啊”,厉少彬撇嘴,“反正有意义,你想想,这是咱们的一辈子”。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那还是自己画吧”,老板笑道:“像我跟我老公结婚的时候也是自己画了一对杯子,我老公也不懂这些,画的『乱』七八糟,字也写的歪歪扭扭,但是看着他为我做的杯子就是喜欢”。

阮恙心中微微触动,确实不管弄得好不好看,但都比在街上寻常买一只要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