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沉『吟』了会儿,低低说:“等你回来禽兽给你看”。

“不跟你说了,你太恶心了”,说不过他,长晴三观都毁了,真不明白宋楚楚不是高冷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本来就是这样子,平时只是…道貌岸然。

长晴挂断电话,宋楚颐也没再打过来,她一个人睡了会儿,却睡不着,很想偷偷出去听会儿这两人在聊什么,不过要是被发现了那多尴尬啊,但是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不会对阮恙动粗吧。

越想越不放心,长晴悄悄的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往外看,外面便传来阮恙的声音,“你干嘛呢”?

长晴吓得后退几步,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你就聊完啦,他走了没,我想偷偷瞧瞧,怕那个男人伤害你”。

“那倒没有”,阮恙为难的叹了口气,“不过我没能力把他赶走,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你的意思是他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旅游”,长晴呆了呆,气恼,“他这人要不要脸啊,你说我们两个女人旅游他跟着干嘛”。

阮恙沉默的躺床上,望天花板。

长晴很少见她这副模样,有点着急,“阮恙,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你要是真决定要断了,我赶他走,你要是…还想和好,算了,我也不『逼』你”。

阮恙再次沉默,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可能她内心深处还是放不下辛子翱吧,但是辛子翱把录像带给了宋楚颐,就证明他确实不喜欢赵姝,可辛子翱喜欢自己就真的能在一起吗。

“你又不说话”,长晴算是明白了,阮恙不说话的时候就等于心里还放不下,她是不喜欢那个男人,可也不能绑着阮恙收回自己的心啊。

阮恙漂亮的脸上掠过丝薄薄的苦笑,“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辛子翱是东辰的副『主席』,他父亲是有名的慈善家、企业家,我是什么人,网上到处都是我的『裸』照,有几个家庭能接受我这样的人,长晴,我是很红没错,有时候我也一度忘了那些过往,可好像你身为焦点人物,别人就非常害怕你过的幸福,会不断的把你所有的丑事、难堪的一面全都翻出来,让辛子翱的父母接受我简直比登天还难”。

长晴隐约的算是明白了,看到这样的阮恙让她心里狠狠一痛,她一直羡慕阮恙,可原来阮恙还是无法走出从前的阴影,也是啊,换成是她,做都不敢做,可能她把阮恙想象的太坚强了,或者是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然后她想的太简单了。

“阮恙,你别这么悲观”,长晴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反正在我眼里我觉得你很棒,不管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让每个人都满意,没错,是有人在抹黑你,但同样有人也在敬佩你,你要这么想,你是没辛家有钱,可你比大部分都有人钱啊,你从来不用为钱烦恼,你现在地位也站的稳稳的,不需要靠别人就能在业内走的风生水起,辛家算个屁,辛子翱的父母更算个屁,你干嘛要看他们脸『色』,你又不要求他们吃口饭,他们看不上你,那就算了呗,我们要摆正自己的姿态,你说有几个女人能活成你这样,我要是你,肯定会活的任『性』妄为,你看朵瑶,她都没你红、没你稳,还不是活的张牙舞爪,还有我,我这种半红不紫的主持人,还不是有人在网上骂我”。

“我跟朵瑶不一样,我跟她走的路也不一样”,阮恙不知道被她安慰的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她是承认长晴说的是有道理的,可能她太在意幸子翱了,所以也才会越来越敏感。

“算了,你别难过了,我不赶他走就是的”,长晴拉住她手心疼的说。

阮恙闭着眼回握住她,轻声说:“其实辛子翱是看着我从泥泞里爬出来的,那一年,我拍『裸』戏的时候,他是那部戏投资商的朋友,所有人都用有『色』眼睛在边上看着,只有他不一样,后来拍完戏后,我躲在被子里很尴尬,没人给我衣服,是他在我最需要被人维护的时候很尊重我的递过来一件西装外套”。

长晴怔住,原来是这样,当时的阮恙该有多无助啊。

也许自己很讨厌辛子翱,可对阮恙来说,总是有值得让人动心的一面。

“阮恙,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自己开心就好”,长晴难受的注视着她,“他对你好我就不反对了,可他要是对你不好,我死活都不同意”。

“傻”,阮恙捏捏她鼻子。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两人互相看了会儿,阮恙爬起来去开门,辛子翱站门口,“你们要吃什么,我给你们去买早餐”。

“……我随便”,阮恙看向长晴,“你要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难道都有吗”,长晴挑挑眉。

辛子翱睨向她,本来想丢一句“你想多了”,但看看阮恙脸『色』,还是尽可能克制的说:“我尽量吧”。

长晴眼珠转了转,“我想吃面茶、湛江虾做的虾饺、黄桂粥、汤包、担担面…”。

辛子翱脸『色』微微凝视了她会儿,转头说:“这些都没有,我让酒店直接送吃的过来”。

说完,辛子翱直接走了出去。

长晴气得瞪眼睛锤被子,又想说辛子翱坏话,不过看阮恙憋着笑的模样,她忍不住气呼呼的道:“你还笑”。

“我觉得好笑”,阮恙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