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牛要走,裴行俭连忙跟上一步说道:“大牛哥!”

大牛拉住缰绳,回头看向裴行俭。

裴行俭看着大牛说道:“老师让你来吐蕃到底要你来做什么?”

大牛笑了笑,扬起马鞭挥下。

战马嘶鸣一声,便撒开腿跑了起来。

看着大牛一个人骑着马儿离开,裴行俭心中七上八下的。

当初一起在村子里读的时候,大家还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河西走廊的时候裴行俭就觉得不对劲。

这一次心中越加确定这种想法,大牛来了一次西域之后,变得神秘许多。

让人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裴行俭看向一旁跟着自己的守卫,大牛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这个守卫。

沉默地往自己的营地走去,就算被人听到也无所谓。

这种离奇的事情,谁能说清楚。

回到营地之后,裴行俭拿出这些小药片,给伤口感染还在发高烧的士兵服药。

然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这些伤兵的病情变化。

治疗伤兵的营房很大,李大亮抽调了一千多人的人手,用来搭建这里。

容纳两千名左右的伤兵,还有一些轻伤的伤兵就不用进入营帐之中。

整个营帐中充斥着各种味道,有酒精的味道,还有艾草黄柏烧的熏香。

营帐中要保持尽可能的干净,如今的吐蕃这么冷,想来不会出现更重复的感染,相对低温对伤口和病人痊愈有好处。

若是在烈日下,反而更不好。

每隔一个时辰,大牛就去试这些伤兵的体温。

到了夜里原本高烧的几个伤兵情况有了好转,高烧也开始退了下来。

看来大牛哥给的药有用。

裴行俭坐在营房的一角,拿出一本籍安静的看着,上面记载的是这些年来从孙思邈那里学来的医术。

多是一些草药的用法,艾草和黄柏制成熏香,在屋内一烧可以用来消除空气中不好的东西,这就是从孙思邈言传身教中学到的。

营地外几声吆喝打断了思绪,裴行俭抬头向外看去,是一伙吐蕃人拖着一罐罐东西而来。

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送来了酒水。

李大亮该不会真的去围了布达拉宫了吧。

领头的吐蕃人向裴行俭行礼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裴公子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裴行俭意外道:“你认识我?”

松赞干布笑道:“说来惭愧,当初在泾阳和李正谈判,见过一次你,那是在三年前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