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过来”,梅崇朝她招招手。

长晴跟着她走出化妆间,往休息室那边走。

梅崇推开一间贵宾休息室,指指里面,笑的暧昧兮兮,“有人等你”。

长晴走到门口,看到宋楚颐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氤氲的茶,双腿挑着,穿着白衬衣,在灯下一副优雅清贵的模样。

“你怎么来啦…”?长晴定定的看着他,喃喃的开口。

感觉像在做梦,他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她完全没想过会出现的地方。

“呵呵,宋先生亲自致电给我们台长问今晚的节目还有没有座位,我给他安排了个最好的位置,在第一排,现在离开场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你们可以聊十分钟左右,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梅崇非常识相的把门关上。

休息室里的电视机也没开,里面安安静静。

长晴低头把目光转向自己的脚尖,今天早上准备回来的时候心情很兴奋,可是在香港机场看到那份杂志,再加上他没有来接自己,便觉得委屈,也会开始胡思『乱』想。

虽然桐说商业联姻她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可是,还是会奢望要的更多。

甚至会害怕管樱会抢走他。

她眼睛忽然一酸。

“过来”,宋楚颐朝她招招手,嗓音低沉。

长晴站着不动。

宋楚颐注视了她会儿,站起身,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

手轻轻的搂住她腰,长晴泛了会儿倔,腰肢象征『性』的扭动了两下,然后被他抱入了怀里。

分别了一个星期,再次闻到这张怀抱的味道,竟是满满的想念。

宋楚颐低头,『摸』了『摸』她秀发,说:“白天是真的很忙,院里一大堆事情,一转身走可能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知不知道”。

“嗯”,长晴默默的点了下头,知道他是在解释,她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其实,他今晚能来看她节目,她就已经不计较他不来接自己了。

“是不是哭了,这么想我”?宋楚颐忽然促狭的开口。

“你又没想我,我干嘛要想你”,长晴懊恼的推开他,一抬眸狠狠的瞪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你”?宋楚颐漆黑的眸深邃的让人不敢对视。

“反正你…和管樱…”,她嘟嘴,吞吞吐吐。

“你说那本杂志啊”,宋楚颐看着她半响,突兀的笑了,“捕风捉影罢了,前两天管樱来医院看骨头恢复的情况吧,我看她扭伤了吧,顺便送她回了趟家,我都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你放心吧,她以后不会来纠缠我了,更何况她喜欢的根本不是我人,只是我的家世而已”。

“那如果…她喜欢的其实是你人呢”?长晴试探『性』的问。

宋楚颐面『色』不变,淡淡道:“长晴,很多喜欢都是建立在物质上的,大部分的人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就像一个有钱又多金的男人哪怕长得不帅女人跟他接触的久了也会逐渐被吸引,男人买单的时候,男人为一个女人舍得花钱的时候,或者他充分给足了女人的面子的时候,这些都是可以为一个男人添加魅力的,就像现在很多漂亮的女人嫁的男人其实很多并不帅,但她们依然喜欢,并不是她们不在意容貌,只是男人的能力和财富、金钱让她们觉得很有魅力”。

长晴愣了愣,他这么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宋楚颐能把感情的事分析的这么透彻。

“假如我并不是宋家的人,我没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就算我对管樱再好,她还是会离开我”,宋楚颐盯着她双眼,“你明白了吗”?

“嗯”,长晴点头,忽然疑『惑』是不是其实他内心里也是这样想自己的,“其实我…”。

“咚咚”,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桐声音传进来,“长晴你该过去准备开场舞蹈了”。

“去吧,我在前面看着你”,宋楚颐『摸』『摸』她脑袋:“太差了,说不定我会中途离场的”。

“你敢”,长晴小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两下。

那抹着口红娇滴滴的嘴角又气鼓鼓的嘟起来。

宋楚颐低头吻了吻她脸颊,然后皱眉,擦擦自己嘴角,“一股子的粉味,你这是抹墙漆吗”。

“上台都要化妆的好不好”,长晴尴尬死了,“我都没怪你亲花了我的妆,我可能又要去补一下了”。

她说着故意装作气呼呼的出去了。

走到演播厅后台,她打开化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粉质倒还铺的均匀,正好,在帮人补妆的化妆师从她面前走过,长晴埋怨,“你啊,以后能不能帮我少打点粉啊,我皮肤又不是不好”。

“本来也只帮你打了薄薄的一层,你还想怎么着”,化妆师平时和她很熟,非常不屑的朝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