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蓟门之内,尚有三万守军,一尊真窍级战将,三尊天罡级战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如此啊!”

晁雷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众将。

众将也是一阵错愕,俄而,一名战将起身道:“将军,蓟门被破已成事实,我等接下来又该如何?”

“是啊,将军,事已至此,我等八万大军又该何去何从?!”

晁雷坐下,虎目灼灼,凛然道:“虽然有偷袭在内,但来袭之军必定皆为精锐;现在,他们占据蓟门,除非我八万精锐大军回归,尚有夺回蓟门的可能......但本将如此想法,敌军亦是这般想法。”

“既然如此,他能夺我蓟门,本将也能夺其城池!”顿了顿,晁雷再次站起,意气风发,直指数百里之外的新燕城,“传令:攻伐新燕城!”

众将齐齐喝道:“诺!”

......

唐州战场。

第一日,韦睿率两千两百威虎军,并两万州军,兵出唐州,连夜奔袭数千里,大败尚未完全准备好的诸侯联军,斩敌数万有余。

第二日,诸侯联军震恐,曹州候大怒,退兵百里,强势整顿联军,严明军纪;第三日,两军大战,韦睿大军似乎因为奔袭,力有不逮,战败,退兵十数里。

第三日,第四日......第十日,韦睿大军连败七天,大军损失七千余人,士气低迷,战意消沉,怨气弥漫,若非身为唐州人,为唐州而战,又有韦睿威虎军监督,恐怕这些州军早就溃逃了。

但可以想象,若是再败一场,哪怕有监督,哪怕有为唐州一战的信心,恐怕也会......

第十日夜晚,韦睿深入密林,以威虎军震慑林中野兽,驱赶万千蛮兽冲击诸侯大营;自己则率唐州大军紧随其后,杀奔而去。

这一战,诸侯联军惨败,近二十万大军再次殆尽,更有数名诸侯被蛮兽踩踏成肉泥,尸骨无存。

“威虎军,以威震慑蛮兽,以虎威驱动之,为我所用!”韦睿淡淡一笑,望着大败而归的联军,心中豪气顿生。

......

“白起,你竟然未曾离开新燕城?!”

晁雷望着城池之上,那名血发披散,神态冷峻的青年人,张了张口,心中一阵苦涩。

现在,他一切都明白了,本以为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即将获得不世之功,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陷阱。

白起负手而立,俯视而下,五百杀神卫立于其后,血浪滔天,弥漫苍穹,宛若一片血色世界。

“降者,免死!”

白起开口,望着八万蓟门精锐之军,他一点都不担心。

“他是白起,当日斩杀北狄老祖的绝世杀神啊!”

“当日,闻太师尚且不敌,蓟门要塞都将塌陷,是他,以一己之力斩杀北狄老祖,守护了蓟门!”

“原来是他......”

有些认出白起的将士,诉说着白起的无上英姿;一传十,十传百,顷刻间,八万将士纷纷震撼,又惊又惧的看着上空的人影。

“不降者,杀!”白起又淡淡说了一句,杀气盈野,阴风肃肃。

一句话,山河震荡,天地变色,惊艳世间。

“杀!杀!杀!”

五百杀神卫,虚空刀斧手、八百大戟士、三千万象军、一万州军、数十万民众,齐齐大喝,席卷上苍,震撼乾坤。

“愿降,我愿降!”

“降了,我也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