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现在又跑上来个疯老头儿,到他们温家来定然是行三阻四的。

哎!兄长的追妻之路,漫漫长呀。

温二郎摇了摇头,为温朝晏感到担忧。

温朝晏却盯着他道:“二郎,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忘记我往日的教诲了吗?”

温朝晏的严厉,让温二郎瞬间便低下了头。

虽在人前,但温二郎也即刻明白,刚刚自己的言行出格,让兄长失望了。

君子当克己复礼,兄长从来教导让他持重沉稳,不要轻易泄露情感心绪,而这段时日,他是过于放纵了些。

“是,兄长。我知错了。”

温朝晏:“你的学习用具和籍,昨日在镇上我又重新采买了一些。明日起,该重新复习功课了。再过些时日,我为你找个学堂,准备开学。”

温尔鹤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一旁的封老都很惊诧。

实在没想到,这温大郎平日里闷不吭声的,竟然如此严苛的教导弟弟!

温二郎之前上那巫山都不曾忘了带,这下山,竟然还要准备入学了。

温大郎竟还能出口便是教导之词,看得出来,他自己定然也是经过正规严苛教导,所以这温二郎的启蒙才是他亲手做的。

这温大郎,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封老缓缓一笑,将变得沉闷的气氛又转开:“继续说回来。你们知晓,我当初花了多少银子,从村长那里买了村中那栋小院儿吗?”

姜晚澄连忙接话:“师父,多少?”

封老神神秘秘的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两!”

姜晚澄倒抽了一口气:“一百两?”

据她所知,这一百两都能在镇子上随便买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了吧!

这方老村长当年确定不似是了他老人家?

封老却‘嘿嘿’一笑:“不过,今日我也以一百两之价,还卖给了他!你们是没瞧见,他气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白眼儿都快翻过去了。”

“明明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在听见我要搬上来和你们同住时,愣是不敢吭声说个‘不’字!哈哈哈哈!”

“温大郎,这就是你如今在方家村中的威慑力呀!”

“这连村长都怕惹了你,不敢得罪与你相关之人,一百两都能拿出来了事,你们说那些泥瓦匠,还有敢不上山来干活计的?”

“且不说,我这每日要给他们一人开一百的工钱,如今世道他们哪里能一日便赚这么多钱的,还有谁不抢着来?”

姜晚澄点点头:“那村长拿了一百两银子二十年,若是算利,抵师父您的租金,也算够本了。”

“他倒也不吃亏,只怕心里怄的要吐血了,谁家村子里的房子能卖一百两的?好不容易冤了一个大头,如今竟又被冤回来。”

姜晚澄想着都觉得好笑。

雅姐儿听不懂,但温二郎却低头悄悄勾唇,心道:真是活该!

温朝晏这个当事人:“……”

他自然并不觉得好笑,也并未因为自己如今的对方家村人的震慑力而自豪,反倒还有些顾忌、心烦和忧虑。

看向姜晚澄,温朝晏皱眉问道:“封老,这些工匠的吃食问题,是不需女娘亲自动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