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被关押在大厅的众人,人心惶惶。

孟行知倒还自在,一直悠然的在护卫的服侍下安静待着。

直到无境一个时辰后回来,依然只是摇头:“宵禁关闭城门前,也未有任何可疑人员出现过。”

孟行知这下彻底来了兴趣。

“哦……?有点本事。”

“究竟会是何人……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转移了那么多财物……有意思。”

突然,他想到什么。

“去问一下,戏班子的那些人,是何时离去的。”

等无镜再回来时,告知孟行知那戏班子下午酉时两刻便已出了城。

孟行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无止见状倒抽了一口气:“三爷意思,莫不是戏班子那些人……?”

孟行知摇头:“只凭那些三教九流,是不可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毫无动静的。一定还有人!且,此事定然已经周密计划了许久。”

孟行知想到,今日不止是戏班,还有杂耍班子这些闲杂人等。

整个县衙人多口杂,家丁仆人连宾客都照看不过来,又如何能警惕房去了生人?

当真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这吴先,不止贪财,果真还是个极蠢的。

听闻半个月前,他在家中离奇失踪,却又只隔了一日,便又浑身是伤的出现在了家中。

但他究竟是被何人所掳,又是如何受伤的,至今对外仍旧是个迷。

他即想抓住害他之人,却又不肯丢了脸说出细节,还以为对方当真怕了他的虚张声势,不敢再来了?

孟行知怀疑,今日孟行知财宝尽数被盗,便与半月前吴先受伤之事有关。

只是吴先蠢钝,没有事先料想过会有这些危机,所以连个埋伏也没有预设过。

无学问到:“爷,可要提醒这吴大人?此事……”

一个朝廷命官,被盗了家中尽数财宝,毕竟非同小事。

孟行知蹙眉:“我是那般多事之人吗?看个戏而已,何必扰了这种好事。”

这狗东西,便是就此死了,也是活该。

孟行知也是今日亲眼见了,才知区区一个七品小县官,一个贪得无厌的贪官好色贪糜,奢华无度是如何景象。

区区一个县令母亲的寿宴,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五十年老窖,用的是镀金镀银,玉石器具。

席面更是铺张奢靡。

小小县衙院内,花景树植名贵稀有,更是处处奢靡浮华堪比王府庄园。

家中主子所穿绫罗绸缎,五色十光皆还不提,便是仆人穿着,也都是锦缎。

戏班杂耍,说唱曲。

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比上京那些贵族人家,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贪官污吏,朝廷不查,百姓不告,或许还真能在这边境小县潇洒称霸、富贵一世。

不过,今日这一遭,不提这贪官自己无法承受,便是那燕王想要这小县官的金银财宝,这回怕也是要打个空算盘了。

这对孟行知来说,自然是乐见其成。

只是……

究竟是何处怪哉?

孟行知闭上眼,脑中迅速联想这这些繁杂细碎的诸事。

突然,他双眸一睁,想到一件事。

“等等!镖局。”

他心中狠狠一跳。

那镖局并非普通镖局,他早便听无止说过,里面机关重重,便是无止也屡闯不得。

偏偏今日。

就在今日,那镖局突然人去楼空,那女娘及镖局内其余所有人等,统统销声匿迹,离开了。

为何如此巧合?

还是当真,只是巧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