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众人纷纷恭贺,毕竟当沈石中了,就已经半只脚伸进了这个圈了。同窗、同年、同僚,除了第三个外,沈石已经度过了一半了。

特别是沈石中的还是头名,“同僚”不好说十拿九稳,却也比其他人更有把握,所以说他就是个人,也绝对是没错的了。

至于钱家兄弟,死了亲爹亲妈似的,不是没有人关心他们,但是沈石没中的时候都认识了孔雪笠。现在已经是童生了,他们兄弟自然是更挡不住其他人向沈石靠近。

“好,好!贤弟大才,我就知道贤弟一定会中。”孔雪笠很是高兴。至于哭爹喊娘的钱家兄弟,无视好了。

“哼!不过是个童生,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弟弟,走!”

本来是想来看沈石不中,看沈石哭爹喊娘的,但是事实却是沈石中了。钱盛举酸溜溜说了一句,便带自己兄弟离开。

只不过钱家兄弟刚准备离开,那边公孙策竟然也中了。名次不高,但确实是中了。

“哈哈,好好!大家都中了,都是读人。”孔雪笠乐的是哈哈大笑。

笑的钱家两兄弟只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看什么看?还不快扶我们走!”钱家兄弟很是生气地指责下人道。

“是,是,大少爷,二少爷。”

“轰--好!”

然而,今天仿佛就是跟他们做对做定了似的。刚刚才转身的兄弟俩便被一片叫好声吓的一哆嗦。

“又发生什么事了?”钱盛生气道。

“是,二少爷,小的这就去打听。”

一个下人急匆匆地去,又急匆匆地回报:“禀大少爷,二少爷,是金福寺为庆祝本届恩科,要开诗会。”

“怎么又开诗会?这帮……”

“老二,住口!你忘了柳公子说过的了。”钱盛打断弟弟。

正所谓有道,武有武路。就像是后世教人考试的补习班一样。在大宋,也有人教怎么成为一个读人。这柳家便是其中之一,不少想做读人的人都向其求教过。钱氏兄弟便是其中之二。

而且人家教的很准,他们不过参加了几次诗会,稍有名气,便中了童生。

所以对诗会,两兄弟才会那么重视。身上有伤,很可能参加不了诗会,钱盛才会气的想骂人。

“可是大哥,咱们身上的伤,怎么去参加?”钱盛住口不骂,问道。

“现在,也只能尽可能恢复身上的伤了。”

这样的事,钱盛举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想办法治伤。

不过钱夫人还是很疼儿子的,知道了这事后,立即到金福寺捐了一大笔的香油钱。

也不知道是哪个和尚见钱眼开,还是人家确实没有准备好。总之,这“诗会”硬生生的推迟了半个月,说是与赏花会合在一起举行。

没有这“诗会”,沈石与公孙策他们找酒楼庆祝一下,便先各自回家报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