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过,要重新适应我们两的婚姻关系,也暂时不想要孩子,不想孩子生在破碎的家庭里。”商陆应声。

乔荞更气,“我是说过。可如果真有了孩子,你认为我会舍得打掉吗,我是那么狠心的人吗?”

她是被亲生母亲抛弃过的可怜虫。

她要是当了母亲,她肯定要千万倍的对宝宝好。

她怎么可能舍得掉打自己的孩子,做那么残忍的事情。

“商陆,看来我们不只是身份不对等的问题。”

还有不信任,不理解。

这样相处着,好累。

商陆想了想,“孩子是自然流产,还是你故意打掉的,我明天会调查清楚。”

如果他冤枉了她,他会说对不起。

会认错。

“调查??”乔荞要被气笑了,负气道,“好,你慢慢去调查,我懒得再跟你说话。”

调查清楚了再还她清白。

说到底,她说的话,他认为是一面之词?

还是不信任她。

这次,乔荞真的不想再理会商陆。

又把被子拉过来,蒙头盖面的盖在身上。

商陆怕她憋着气,帮她把被子牵开。

她又扯过来。

他再牵开。

如此反复。

乔荞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再没了声儿。

商陆帮她掩了掩被子一角,问,“你想喝水吗?”

“不喝。”她生气应声。

他又问,“那饿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不吃。”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吃东西,气都气饱了。

“那睡吧。”商陆关了灯,又帮她理了理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打算守夜。

背对着的乔荞,真的要被气笑了。

这个男人,说他什么好?

说他好男人吧,可是他在她流产的时候,把她气得哭成了泪人。

说他不好吧,他又知道留下来照顾你。

集矛盾于一身的男人。

商陆在椅子上大概坐了半个小时,乔荞始终是不忍心,让他一直坐着。

她挪了挪位置,睡到床的里面一侧。

那意思是说,让他睡上去。

但商陆没有领会到这层意思,依旧坐到椅子上。

乔荞翻身看着他,用最凶巴巴的语气,说着关心她男人的话,“你坐在那里干什么,是想被冻感冒吗?有床不睡,脑子生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