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主街上,全部都是巡逻的衙役。

不仅如此,这些偏僻的街道上,也有人巡逻。

温朝晏试过了,想要带着姜晚澄躲人耳目的回去,实在不太可能。

姜晚澄叹气,嘀嘀咕咕道:“倒也还好,总比你自个儿在外面,又叫我担心受怕的好。”

在一处,至少心安。

而家中如今不止有静娘,还有师父,两个孩子也不必担心。

温朝晏听见她的话,心中一暖。

情不自禁的,便又向她靠近了一些。

姜晚澄跺了跺发麻的脚,又叹了口气:“看来,我也要同二郎一般,让你教着打拳才行了。总是这般体力跟不上,不能保护自己便罢了,还总是拖了后腿。”

温朝晏低笑。

伸手到她帷幕之下,忍不住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脸。

“好,我教你。增强一些体质,往后要护住自己也不难。”

梧桐巷回不去,温朝晏便干脆带着姜晚澄又返回了镖局。

却不想,在镖局门口捡到一个身受重伤之人。

镖局内。

七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地上,正深陷昏迷之中,且满身血迹的青年人。

此人皮肤黝黑,脸上胡子拉碴,且全是干涸的血迹,所以根本看不清面容如何。

只知是个男性,身高七尺,体魄强壮。

“这……不会是捡了个什么麻烦回来吧?”

顾廷舟上前踹了两脚。

此人毫无动弹。

李琰则伸手扒拉了一下那人衣衫:“琵琶骨被穿透了,浑身都是鞭伤,伤口有新有旧,看样子……应该是长久的经历着酷刑折磨。”

姜晚澄上前替这人摸了一下脉象。

在赵家村时,师父就教过她如何把脉了。

姜晚澄没事就在家中给雅姐儿和二郎摸脉,虽然自己不过半斤八两,但好歹能摸出这人心率如何,暂时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见到她举动,镖局几人都很吃惊。

“姜女娘还会医术呢?”

“嘘……先别出声。”

半响后,姜晚澄:“虽然我还是半吊子,但也不难摸出,这人心绪大乱,除了身上伤势严重之外,脉象完全乱走。”

“我是没有办法,必须要雪厘子或是我师父,可能才能救他一命了。”

温朝晏沉了脸色:“他不能死。”

其余人都看向了他,顾廷舟迟疑着问道:“难道温弟……你识得此人?”

温朝晏:“不。我只是怀疑,就是他杀的凌云寺方丈。所以,此人是谁,我也非常好奇。”

温朝晏说着执起地上血人手掌。

原来,此人不仅手掌上血迹斑斑,还不知从何处沾惹了一些金色的涂料。

姜晚澄惊呼:“是佛像?”

佛像塑了金身,所以这颜料,会不会就是去挂方丈头颅时,沾惹上的?

顿时,姜晚澄瞧着眼前这血人,也觉得嫌疑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