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挪了挪,“不用了,我拎得动。也不用送了,阿东的车已经到了。”

商陆宁愿乔荞恨他,骂他,他打,喝斥他。

可她就是不恨。

她用这种疏离陌生的态度,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世间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这种曾经明明亲密无间,再见面,却是无比疏离和陌生的感觉吧。

何启东过来接乔荞母女俩,为乔荞开了车门。

乔荞坐上了车。

秋阳下,车子穿过绵延的车道,渐渐远去。

最后瞧不见了,商陆还在站原地,远远瞭望着。

云淡风轻的秋色,透出淡淡的凄凉与忧伤。

天边,不知是谁家的顽皮孩子,在放着纸鸢。

好好的纸鸢飞着飞着,忽然栽落,跌入湖面。

那场景,衬托得商陆站在秋色下的身影,更加悲凉落寞。

商仲伯看着儿子这般模样,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时暗自抹着凄楚的泪水。

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就这样走远了,再也不会回头了……

车上。

何启东握着方向盘,看了看车内后视镜里的乔荞。

“孩子睡了?”

乔荞淡淡地嗯了一声。

商陆那挫败落寞的眼神,铬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但心湖,已经没什么波澜了。

只是觉得这样的结局挺悲凉的。

回到东山邻地,何启东从育儿嫂手中接过小萌娃。

空气里,散发出一阵臭臭的气味。

何启东在国带了小萌娃两个多月,凭经验,这肯定是又拉臭粑粑了。

回到乔荞家里,扒开小萌娃的纸尿裤一看。

果然是拉了。

“好臭好臭啊。”

何启东笑着说着嫌弃的话,却乐此不彼地抱着孩子,去给小家伙洗屁屁,然后换纸尿裤。

动作十分娴熟。

全程,小萌娃一声也没有哭。

似乎很喜欢何叔叔这么细心地照顾她。

乔荞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

这一幕,很温馨。

何启东并不是孩子的父亲,他眼里却有父爱。

这一路何启东的相随相伴,乔荞都看在眼里。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何启东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给小萌娃重新穿了裤子,何启东把她抱在怀里,看向乔荞。

“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

乔荞很期待,“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