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这下呆傻了。

宫殿中,吕荼躺在一张席子上,上下都是软乎乎的锦被,可是吕荼时不时的还咳嗽着,仿佛那肺都要咳出来。

齐景公急的嘴角都生了泡,他一边时不时的用新汲水的布绢贴在爱子吕荼的脑袋上,希望借此降温,一边暗自祈祷上,把儿子身上的灾难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若上能让他的爱子摆脱灾厄,他愿意为上做任何事。

“荼儿,荼儿,你好些了吗?”齐景公已经两两夜没有闭眼了。

吕荼精神有些委顿,气色很不好“爹爹,孩儿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看…”

罢,吕荼竟然欲坐起来,可是全身肌肉酸疼的他,差点因此再次倒在席上。

齐景公大惊“荼儿,你起来作甚,好好躺着,好好躺着…”

“爹爹,你不用管孩儿,你应该立即率军南下,乘着楚国还没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之势,拿下寿舒,向城,纪鄣,这样莒国便几乎全部掌握在齐国手里了,那时爹爹和齐国才可高枕无忧。”

齐景公对此却是没有听进去般,只顾拿着新煎好的汤药,为爱子吹了吹,然后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进爱子嘴中。

吕荼见状,气的脸色通红“爹爹,你难道为了我就要放弃这么好的时机吗,就要放弃齐国死伤那么多国人性命的付出吗?”齐景公严肃的把汤药放在案几上“荼儿,就算爹爹得到了莒国又怎样?在爹爹的眼里,他十个莒国,百个莒国也抵不过你的健康!”

“爹爹只是想看着你,照顾着你,直到病好…”齐景公到这是大泪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吕荼闻言也是眼泪哗哗掉了下来,他恨自己,恨自己生病生的不是时候,可是他还是坚持不停的劝齐景公南下。

最后竟然恼怒,爹爹要是不南下,自现在起,孩儿就不吃药。

齐景公看着爱子的倔强,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吕荼这才欣喜,抱着一大碗黑红色的苦药喝进了腹中。

晚间,齐景公昭令群将,宣布明日一早出南下。

众将欢欣鼓舞,心中同时给自己长个记性,下次君上再带公子荼出征的时候,定要极力劝阻,以免再出现现在的事。

齐景公为以防万一,把最信任的大将杞梁和将国范留下,分别作为莒父的城宰和司马。这才率领大军恋恋不舍的离去。

莒父城外某森林处,一片乌压压的大军匍匐在山野间。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将军,军师,齐国大军已经南下,现在莒父由大将杞梁镇守”。

“哈哈,太好了!这次终于可以报仇了,军师,本将这就下令了,你看可照?”那如粪堆般身躯的将军扭过头来对着陈恒道。

陈恒笑了笑,行礼道“恭喜牟夷将军,贺喜牟夷将军,您之弟弟的仇终于可以用敌人大将的鲜血来偿还了…”

此军正是当日陈恒劝服太子已狂后所献的献计,关门打狗!

太子已狂得之欣喜,把计策与了莒候,囊瓦当时正好也在,听闻此计也是叫好不已,劝道,楚军已到达郯国,不久就会进入莒国境地,到时正好,前面有楚军,后边有莒国的大军,此次齐国必然会损在两国联手之中。

莒候听罢很是高兴,派出了几乎所有的莒国精锐去执行计划,此次献计,太子已狂的名声在朝堂上可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当然公子展舆和公子铎战死的消息也由公子意恢传了回来,莒著丘公只是微微摇头,连眼泪没掉,继续与众人听音乐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