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孝阳踱步踌躇。

“杨狗贼突然消失,组织二人也被击败,这李县令此番定是被重重保护起来,不好下手啊。”

岳语海坐在案前把弄着杯具思考,而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二人耳间。

“就是啊,该怎么抓李玉成呢?”

二人听后皆是一惊,寻声看去,只见一人侧卧于孝阳床上,用手枕着头,着一身黑红。

“谁!”

霎时一棍一剑直指床上不速之客。

那人却不慌不忙打着哈欠缓缓起身,来到案前怡然自得的饮起茶来。

“哎,你两把家伙放下,我又不是坏人。”

岳语海观此人三十年纪,衣着怪异,头发披散,留着个山羊胡,饮着粗茶好不惬意,她面色一沉,挺了挺手中黑棍,厉声问道:“三更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说!怎么进来的?”

“小老儿我自是翻窗进来的呗。”那人轻轻摇晃着脑袋。

“何时进来的?!进来作甚?!”孝阳也将手中青虚挺了挺。

小老儿见二人气势汹汹,便双手齐出,一把将挺在自己眼前的黑棍与青虚压下。

“哎呀!那么凶做什么!”

“哎~我说你个小老儿要干嘛?把手放了!好好回答问题。”岳语海边说边用眼神向小老儿示意。

“哎呀,你们别纠结我何时进来的行吗?小老儿来找你两娃娃当然是有要紧事的。”小老儿说道。

“有什么事说!可别给小爷使诈!”孝阳声色俱厉。

“我先说个人,你两听后要觉得有意思,先把这拿开我再说成吗?”小老儿指了指身前棍剑。

“说!”二人齐声道。

“李玉成……”

孝阳跟岳语海听了皆是皱眉而望,岳语海率先将黑棍收了起来,道:“接着说。”

待孝阳也将剑归鞘后,小老儿才捋着仅有的一小撮山羊胡,道:“你两不是想找李玉成吗?明夜子时,县衙侧街往东一里巷内拦截。”

“我们凭什么信你?”孝阳见这小老儿疯疯癫癫,以为他故作玄虚。

“信不信随你们,反正我话给你们带到了。”小老儿饶头轻笑。

“拦截?听你这话他明夜会逃跑?”岳语海问道。

“你两就别问那么多了,明夜闻见三声烟花响,在巷内前后截人便是。”小老儿说道。

岳语海听后注视了小老儿良久,才开口说道:“听你意思,明夜你是打算犯事让李玉成逃走?”

“诶!还是小岳岳教的好!”小老儿听后满是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嫌弃的看着孝阳,道:“不像老徐,教出来的小子多笨!”

“小岳岳!?”

“老徐!?”

“你认识我爹!?”

二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满眼惊讶的看着小老儿。

“怎得?不像一个年代的人啊?不像就对了!回去告诉你们爹爹,你韩笑叔叔有多年轻!”小老儿笑道。

“好,先不论你认不认识我爹,咱们先说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既然要犯事,断可自己截李玉成,找我们作甚?”岳语海收起惊讶,她觉得此人疯疯癫癫,很不可信。

“有些事你们就别多问,该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便知道了。若是不信嘛……”说着,韩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孝阳:“看看这个。”

看着纸上的内容,孝阳被震住,他连忙将行囊中的一张纸拿出来对比,良久才叹道:“是你!?”

见孝阳如此惊讶,岳语海凑上前来,她见信中写道:“黄昏城西,无痕决,带此信,晚芳亭候。”

二人相视一眼,韩笑却意味深长的笑着,他站起身子朝窗边走去。

“多的也不说了,信不信小老儿的话就看你们自己了。”

话罢,韩笑便自窗口跳下,二人连忙上前,却发现小老儿早已了无踪影。

回到案前,孝阳看着两封字迹一模一样的信件,不解道:“你说这小老儿真是救我之人?”

“不好说,此人虽言语疯癫,却又给人感觉城府极深。我想不明白他既然要动李玉成,为何不亲自抓他。”岳语海望着摇曳烛光,思绪万千。

“那咱们明晚去吗?”孝阳问道。

“去呗,你没听他都管老岳叫小岳岳了?”岳语海想起先前小老儿叫自己爹爹小岳岳,不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