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人山人海,全是来看顺天府办案的人。

有普通百姓也有仕子,还有各家的公子、小姐们,黑压压挤满整个人演武场。

能容纳下十万人的演武场,此时也显得有些拥挤,这样的场面一旦有什么动乱,最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高蓼还没有请旨,皇上已经给墨烬离下旨,从巡防营和御林军抽人手过来,到演武场维持秩序,由太子本人亲自到场监督指挥。

吕序来到演武场外围时,远远就看以太子金光灿烂的銮驾,大大咧咧地停在指挥台一侧,像在旁边摆了盏明灯。

“吕序小姐的马车……”

演武场上,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人们纷纷看向入口。

为了方便监管,太子命人关闭了演武场两侧的进出口,只留下正前方的进出口可用。

此时只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审判席正前方的缓缓驶进来,人群中一阵沸腾,仕子们纷纷们高声呼叫为吕序打气。

“吕序小姐,才自清明志自高,无须在意庸妇之言。”

“吕序小姐,清者自清,山水可移志不移。”

“石看纹理山看脉,人看志气树看材,我们相信你的品质。“

“……”

闻到仕子们的高呼声,女子们敢不甘示弱。

柳昭然带头大声呐喊:“吕序推梁小姐下桥,杀人偿命,必须严惩。”

那劲头儿,仿佛当日推梁兮下桥的人不是她,知情的人纷纷投以鄙视目光,只有不知情的才跟着叫喊。

“太无耻了。”

梁兮忍不住想拔剑。

青鸟按住她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别急啊。”

马车停好后,吕序扶着朱雀走下马车,冲着柳昭然微微一笑:“柳三小姐来得好早,该不会天没亮便起来上妆吧。”

“哦对了,今天可能有雨,你带伞了吗?”吕序好心提醒道:“万一雨水把你脸上的妆给冲了,岂不是让所有人看到你的真面目,到时你得杀多少人灭口啊。”

“你还是当心自己吧。”柳昭然道:“一个病秧子淋了雨,怕是没定罪就先病死。”

“我要不是身体不好,早把你摁水盆里,把脸上洗干净。”吕序冷冷道:“就你这副尊容,还好意思化花仙妆。”

“除了挖苦我相貌丑陋,你还有别的招吗?”

“有啊。”吕序不紧不紧慢道:“你不守女德,定了亲还惦记着梵先生。”

“你在宣院听讲时考试作弊、霸凌同窗。”

“你仗势欺人,对官职较低的官员家的小姐,不是打就是骂,特别是长得比你好看的。”

“还有……”吕序继续数落道:“平日里你往自己的马车挂吕府的灯笼,大街上撞了人掀了摊全赖我头上。”

吕序指着自己的马车道:“大家瞧仔细了,我们吕府的马车轮子是特制,别家马车用的是木头轮子,吕府的马车用的是这种特殊材质车轮,以后认车轮别看灯笼。”

“胡说八道。”柳昭然大声喝住吕序:“你不要转移注意力,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说我杀人。”吕序讥讽地笑笑道:“敢问我杀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