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语气缓了缓说:“我杀李用和是为苏义简报仇,他烧死钦差,勾结水匪杀了禁军统领,图谋造反,不该杀吗?”

仁宗皇帝跪下磕头:“母后养育孩儿二十载,就是告诉孩儿实情,母后依旧是孩儿的母后,孩儿只是想知道实情。”

太后沉默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说:“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仁宗皇帝哭了出来:“太后难道不肯说出真相吗?请母后告诉孩儿,李宸妃到底是不是我亲生母亲。”

太后心里哆嗦了一下,重新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这个自己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她很害怕失去这个儿子,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了,她不允许别人夺走他,更不允许儿子的背叛,可是她又不能说出真相,至少不能亲口说。

可是该死的李宸妃,都死了二十年了,还阴魂不散要把他夺走吗?

太后狠了狠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仁宗皇帝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泪流满面,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头,站了起来,对太后说:“母后不肯说,孩儿自己查,如果错了,孩儿亲自来给母后请罪。”

后世著名的植物学家刘华强有一句名言:当你怀疑一个瓜是不是生瓜蛋子的时候,这个瓜在你心里就已经不保熟了。

怀疑一旦产生,

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仁宗皇帝内心里早已经相信了贤王爷和陈琳的话,所以太后承认不承认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转身离开了太后的寝宫,这一刻,母子终于决裂。

仁宗皇帝转身出了宫,他要亲自去见见李用和。

开封府监狱

郭淮和李召庆拿着太后懿旨去提李用和,根本没人敢抗旨,郭淮和李召庆来到关押李用和的牢房,李用和见到郭淮脸色一变,他知道郭淮来干什么的。

李用和看到郭淮咬牙切齿地道:“郭淮,你是来杀我的吧!”

郭淮阴恻恻一笑:“李国舅,我们又见面了,当年让你逃了,这次看你怎么逃。”

李用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道:“郭淮,老天怎么让你这种畜牲活这么久。”

郭淮也不跟他废话,吩咐李召庆:“杀了他,把他的头砍下来。”

李召庆犹豫了一下:“这懿旨上说把他拉到菜市口凌迟处死,这也不合程序呀!”

郭淮大怒:“我让你杀你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着新任的禁军统领就是没苏义简好用,要是苏义简来肯定二话不说一刀砍过去。

李召庆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刀要动手,忽然听到牢房外一声大喝:“刀下留人,”

陈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官家有旨,刀下留人。”

郭淮急了:“别管他,快动手。”

陈琳一挥手,一队亲卫冲了过来挡在李用和面前,陈琳怒道:“我看谁敢。”

两帮人在监狱对峙了起来。

郭淮对李召庆命令道:“有太后懿旨,谁阻拦就杀谁,李召庆,把他们全杀了。”

李召庆拿着刀刚要动手。

陈琳忽然窜过来一把拉过郭淮,用手扣住郭淮的脖子:“谁敢动手,我先捏碎他的喉咙。”

李召庆脸色大变:“大力鹰爪功,你是河北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