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笔直的后背上,亦是纵横交错的伤痕。

看到那些伤痕,想起今日之耻,贾赦愈怒,指着地上依旧酒醉不醒的秦显家的,对一旁小心候着的贾琏大声斥道:“还等什么?

将这目无尊卑的贱婢,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打个半死,直接赶走!

你也是瞎了眼的畜生,家里有这么个腌臜东西你都看不到。

怎么着,真想给你二叔当儿子去?

你个球囊的下.流孽障!”

贾琏郁闷的不得了,好端端的和他什么相干?

不过也只能腹诽两句,连一句嘴也不敢还。

心里将秦显家的恨个半死,连忙招呼后面几个躬身侍立的奴仆,将还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秦显家的拖了下去。

到二门外,没多大功夫,就响起了动静。

先是哼哼唧唧,然后开始叫唤,最后,叫唤之势愈大,渐成杀猪之势……

……

荣国府,贾母上院,荣庆堂。

“说,到底怎么回事?敢扯谎,仔细你的皮!”

从东路院回来后,当着贾母等人的面,贾政就让贾环跪下了。

生活在公门侯府,有哪个是傻的?

贾环这么粗陋的表演,又能瞒得过哪个?

贾母坐在上厅高台软榻上,斜倚在一个锦靠上,鸳鸯轻轻的为她捶着腿。

然而贾母的神色,并不轻松。

一入侯门深似海,并不是一句白话。

贾家的情况,尤为复杂。

因为不喜贾赦傲慢刚愎,且他曾经做过岔事,才将他死死按在东路院不能动弹。

可说到底,贾赦终究还是先荣国贾代善的嫡长子,是他爵位的承袭人。

虽为掩人口舌,将他长子贾琏要到了这边,和他媳妇王熙凤一起掌管家事。

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大房掌家,可是……

还是按不住人心啊。

唉。

贾母心里轻轻一叹,对这复杂的形势感到头疼。

二房管家,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下面,贾环已经开始招供了……

“贾琮会变戏法,他能把两个铜钱,变成六个。

他还能在纸上写一个‘叶’字,然后‘登儿’一下,他能把叶子从纸上取下来!

他还能变活兔儿……”

说着说着,贾环连紧张都忘了,沉浸在一片美好的回忆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贾政见之好笑又好气,咬牙骂道:“该死的孽障,我问你这些了吗?我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环被打断后,小身板儿又佝偻了下去,垂头丧气,却不敢不答,吭吭哧哧道:“老爷,是……是贾琮让儿子帮他一个忙。”

“所以你就和他合起伙来骗人?!”

贾政厉喝一声。

见他发怒,其她人都屏住了呼吸,贾宝玉更是差点没把头藏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