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富接过红烧肉,狱卒就出去了。

等狱卒锁门出去,张子豪几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围了过来,红烧肉被一脚踢翻在地。

周子豪怒气冲冲地问:“周家富,原来是你个混蛋举报的我们。都在一条街上混饭吃,没想到你这么阴。”

周家富一脸懵逼:“你们说什么,我举报你们什么了。”

“妈的,给他点颜色尝尝,让他知道当二五仔的下场。”张子豪照周家富面门就是一拳。

几个囚犯怒气冲冲地围过来,一阵拳打脚踢,打的周家富死去活来,告饶连连,几个人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

打到最后,有几个囚犯看周家富躺在那里不动了,赶紧拉开众人,一个囚犯一探周家富的鼻息大惊失色:“不好了,周家富被你们打死了。”

林萧亲自验尸,得出结论:“这周家富被你们殴打导致心痛病发,一命呜呼。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有责任的,每人出钱赔给他家属吧!”

众囚犯感恩戴德,要是判殴伤人命这辈子就完了。

看着被蒙上白布抬走的周家富,林萧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科举舞弊案,谁会在乎一个打架被打死的犯人。

仁宗皇帝拿着所有卷宗,终于亲自把案子判了下来。

主犯任中正全家发配东沙岛,女眷没入教坊司,其他涉

案考官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主考官晏殊不涉案,另外检举有功,官复原职。

涉案的二十八名举子革除功名,全部发配,好巧不巧,张元和吴昊被发配渭城。

要不是有祖训不杀人士大夫,他早就大开杀戒,人头滚滚了。

第二天,金銮殿,早朝。

所有大臣都站在下面瑟瑟发抖,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谁也猜不准官家的想法。

仁宗皇帝命人搬来一箱子条子,对众大臣说:“这就是你们历次科考递的条子,朕没有看,也懒得看。”

有人取来火盆,把这一箱子证据在金銮殿烧掉了。

众人看着这些条子被烧成灰烬,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仁宗皇帝环视一周,厉声说:“朕不追究不代表纵容,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朕就是违背祖训,也定斩不饶。”

众大臣赶紧跪下高呼万岁。

三日后,张元和吴昊脸上刺上了字,官差押解上路,想着前几天还金榜题名,春风得意,这就成了阶下囚,前路漫漫,却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一路向西,景色逐渐荒凉,终于一路过了长安,走了一日,两人脚上磨的都是泡,就求押解的官差:“官爷歇歇再走吧,实在走不动了。”

官差凶神恶煞地说:“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不赶紧走,错过了宿头,晚上睡在荒地里吗,我听说这野外可都是狼。”

话还没说完,只听的前方马蹄声阵阵,一队人马朝这边飞奔而来。

张元定睛一看,带头的就是李元昊。

李元昊在马上搭弓上箭,嗖的一声,一名官差喉咙中箭倒地身亡。

随后又是一箭射来,另外一名官差也被射死。

李元昊下马走到近前,握住二人的手:“元昊来迟一步,让二位贤弟受苦了。”

随后命人把两人枷锁解开,牵了两匹马过来,亲自扶二人上马。

张元问:“我谢大哥搭救,只是我等的家人怎么办?”

李元昊哈哈大笑:“二位贤弟勿忧,我早已命人去二位家乡去取了,说不定他们早已到兴州了。”

张元回望东方,那遥远的故乡,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