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贬妻为妾(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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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府述职之后要在京中任职,如今已经是一个三品的吏部侍郎了,毛夫人这一次的赏花宴也是为了以后的夫人外交,将自己一家正式介绍给进程的贵族圈,邀请郝欣也是因为以后两家是亲家,自然也要帮衬一把。
郝欣拿出自己准备的衣服,既不出挑却也不寒酸,给自己和儿子女儿打扮一番,就带着两人上门去了,进门后她带女儿去往后院,儿子独自前往前院,男女分席。
毛夫人有些忙,她需要接待那些命妇,有一些甚至品级高于她,所以就让她的大儿媳于氏招待了一些郝欣,虽然她和于氏就见过三次,后来她就跟着丈夫去任上了,没想到这会儿会在京城。
“周婶婶,母亲今天有些忙,让我来招待你。”于氏对郝欣说道,因为郝欣没有什么身份,但是和毛夫人交好,她的孩子都称呼她周婶婶。
“大少奶奶怎么在京城,我听夫人说她大儿子如今在西南河郡任职啊。”郝欣询问了一句,其实她比于氏就大了8岁,却差了一个辈分。
“一年前回来的,养胎、照顾孩子,就没有再去了。”于氏回答道。
“哦,那真是恭喜了。”郝欣笑着恭喜,西南那边的环境有些恶劣,的确不适合养胎,“我在这里坐着就好,你去招呼别人吧。”指了一个角落,对于氏说道,知道她估计也不止要招待自己。
“那婶婶我就先告辞了。”于氏和郝欣虽然见得不多,但是也知道她的性子直,也没有再客气,就和郝欣告辞。
周围其他已经到来的命妇有些好奇郝欣的身份小声的议论着,郝欣听到了也不理会,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确是景色迷人,如今刚刚入冬,却已经有梅花绽放了,淡淡的花香传来,配着冬日初雪的萧条,却也别有风味。
“娘,这里一点也不冷呢。”一身鹅黄装束的包箬箬小声对郝欣说道。
“这里安了地龙,当然不冷,而且,你身上这一件我可是加了羽绒的,待会儿你就会觉得热了。”郝欣看了她一眼说道,他们家三个人都是穿了特别加工的羽绒服的,看着轻薄但是其实很暖和。
包箬箬看了一下四周,“娘,我们要坐在这里吗?”
“你可以去走走,不过别离开这个花园,也要小心一些别碰到了别人。”郝欣也不据着她,却还是叮咛了一句。
包箬箬点头,然后就出去了,一个小丫鬟连忙跟上去,自然是郝欣给女儿配的,而张府也有一个丫鬟跟了上去,郝欣看女儿走了也没有关注,而是端起茶品了起来,听着不远的地方看门的婆子唱词,偶然听到了铃兰公主的名讳,顿时抬头。
看向门外,一个着装华丽,脸上带着高高在上表情的妇人走了进来,她身边有一个女孩,七八岁左右,不少人都上去和她行礼招呼,郝欣坐在角落,就看着。她倒是很想直接上去打脸,不过这会儿还不行,至少也得等会试放榜,等到确定包勉考上了就不用顾忌了。
这一次的赏花宴,郝欣就是一个陪客,坐在边上不怎么说话,也没有人理会她,郝欣也不在意,但是也从那些人的态度里面看得出,这个铃兰公主没有什么,很多一二品的高官夫人对待她并不非常的热络。
郝欣觉得她需要查一下这个世界朝代的差异,至少公主看起来没有多少高贵,回去之后就让人查了这件事情,还写信询问过毛夫人,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公主还有不同的等级的。
这个世界,嫡出公主正一品,其他都是二品三品,而铃兰公主不过是个三品公主,而且因为她的驸马要入朝为官,享受的也只能是命妇的月奉,而不是公主的,平日连入宫都要和普通命妇一样不能随意进宫,也是为了平衡驸马的权势。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驸马其实没有那么好当,难怪包元会直接拒绝,毕竟又不是皇帝赐婚,不好违抗,不过自己都自请下堂了,包元自然也不会拒绝公主,毕竟他没有什么身家背景,要是自己从底层做起,就算有能力,爬到如今的三品也需要几十年吧。
郝欣放下心,觉得自己的打脸行为应该可以进行,其实她也未必需要这样小心谨慎,只是这个原本不是原主的愿望,就算她看不惯,也要顾及两个孩子的安全,要是因为她的行为触怒了皇家,她能怎么办,带着孩子浪迹天涯?
所以她忍了这么些年,只要等包勉考上了,外放出去了,她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几个月后,包勉考上了二甲最后几名,比起三甲的同进士那可好多了,郝欣也为他高兴,后来参加殿试,因为年纪被皇帝看重询问了几个问题,名次提升了一些,虽然没有得到一甲,不过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已经非常不错了。
之后就是等了,古代的这些进士,和现代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并不是考上了就都可以当官的,很多人甚至需要等几年才有空余的位置,毕竟官位都是有定数的。
郝欣给了包勉一些银两,让他自己去跑官,而她则是请了媒人去张家提亲,张家答应下来,然后合了八字,天作之合,交换庚帖,而在银子和张家的帮助下,很快包勉谋到了一个县令的差事,是在东北,一个月后就要去上任,郝欣并不准备和包勉一起去,只让他带着包箬箬先去。
“娘,你留在京城做什么?”包勉有些奇怪。
“有些人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郝欣也没有隐瞒。
“娘你说的是那个公主?你要对付她?为什么?”包箬箬想到几次聚会的时候自己母亲看那个自己父亲如今的妻子铃兰公主的眼神,有些奇怪。
郝欣就将她之前编给周家父母听的那些话又说给了两个孩子,“原本我也以为是一个梦,但是后来公主真的派人来我才知道是真的,我不知道那是预知还是预警,但是,至少知道那个公主曾经害过我们三人,就算不杀了她也要出一口气,尤其是梦中她以我们当做她贤良的借口,不毁了她的名声我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