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这小同志,已经想好法子了,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惊受怕一场。”肖义伸手夹了夹苏漪的脸,语气亲昵:“小坏蛋。”

“之前七叔公和龚医生不是都说我体质不太好,需要喝药、锻炼来调整吗?咱们回头跟两位老爷子打声招呼,让他们和爸说一说,就说我这身体现在不宜有孕,不然对母体和胎儿都不好。让我再吃一段时间的药膳养身子。把身子养好了,生的娃才健康又聪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错。”肖义叫苏漪提醒,才想起她已经好些天没做药膳吃,最近还一直瞎忙,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板脸严肃对她说:“小苏同志,下来我会好好盯着你。”

“以后要注意休息,也得弄药膳吃。从明天起,不准再起这么早了。和我一起睡到五点起床,然后咱们一起跑步去公园,我教你学做健身操,再教你几招防身术。”

“嗯。”每当肖义用这种语气和表情同苏漪说话,她就知道不能反驳他,要乖乖按照他说的走。不然,后果很严重。

而且,他也是为了她好。从今早去饭店的情况来看,不用她盯太紧,他们也知道按部就班地忙活,出不了岔子。所以,听肖义的也无妨,“我都听你的。”

“真乖。”肖义亲吻苏漪的额头,还给她顺了顺头发。

苏漪调皮地转动眼珠子,“不过,你也得和我一起吃药膳。回头我们去找龚医生给把把脉,让他老人家给我们开些方子。咱们照着方子补养身子。”

“肖大哥你做事这么拼,身上有好些伤疤,身体肯定有暗疾。你现在年轻,感觉还不明显,以后等你老了,一定很难受。所以,调养身子,得从现在做起……”

苏漪喋喋不休唠叨时,没发现身边的肖义浑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脸色愈加难看:她这是在嫌弃他老,身体还不好吗!他明明身强力壮,健康得很!

肖义默默地把马车停在了路边的树下,准备和苏漪好好理论,他见左右无人,打算省略口舌,直接用行动向她证明自己的身体很好。

于是,苏漪话还没说完,便叫肖义用唇堵住了嘴,他在她的口腔里搅起风暴,吻得她五迷三道,魂不守舍。

不知过去多久,苏漪听到远处早起进城做工的人骑车、走路靠近他们,不想让人围观自己和丈夫的亲密互动,苏漪用力挣脱肖义的唇舌,媚.眼如丝地晲他:“有人来了。你正经点!”

“今晚回家,我非得叫你瞧瞧我身体有多强健!到时,你可别哭着说不要。”肖义意味深长道。

苏漪感觉这人在用目光剥她的衣服,烧红了脸,“别说了。走啦!抓紧时间,一会儿你还要上班呢。”

这天,肖义一直憋着一股邪火,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骑车去饭店,准备接苏漪回家教育她,让她知道乱说话,质疑他身体有问题的严重后果。

结果她非要在饭店吃饭,吃完,又要对账,一磨蹭,就是两小时,等两人沐浴着月光回家,某个胆小鬼一直说自己好累,在他洗澡时装睡。

可他是谁?还能不知道自己媳妇是真睡还是假睡?

使用各种拖延战术也没能躲过一劫的苏漪,完全不想回想,这晚自己叫肖公安整治得有多惨。

第二天,苏漪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一身酸痛地去饭店,刚好赶上吃午饭。叫人看到她脖子上遮也遮不住的痕迹,被严二很是取笑了一番。

苏漪气得饭也没怎么吃,直接去公安局,叫春风得意的肖公安请半天假,拿着工作证,和她一起回家。

两人回家拿上结婚证,又去街道办开了去医院看病的证明,去医院找龚医生把脉开方子,再去药房抓药,然后去妇科部门拿了好些避孕的小羽衣。

忙完这一切,回家吃晚饭刚刚好。

……

远在刘坪给五个可爱的小聪明鬼当老师的老爷子,心里莫名不安了一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老爷子怕儿子和儿媳妇出什么事儿,第二天早上,把娃送去刘家二房,让夏秋和她俩媳妇帮忙看着,自己跟刘元清去公社,给肖义办公室去了电话。

“儿啊,我不在这些天,你和小苏还好吧?我这心里莫名烧得慌,就怕你们出什么事儿。”

“爸,我们好得很,能有什么事儿。昨儿我和小苏还说,这周末去刘坪探望你呢。”肖义心说,有事的是你,短期内是别想抱上孙子了。

龚医生也说了,苏漪的身子再养养备孕更好。

这事儿在电话里说不清,肖义打算周末他去乡下和老爷子促膝长谈,慢慢开导他。而且涛涛他们几个孩子的家长,也有问起他们。家长们想跟他和苏漪去刘坪,看看孩子过得咋样,都玩了好几天,也该回家了。

“你在刘坪如何?有没有按时吃药,经常散步?别总是和七叔公他们坐一起下棋钓鱼。城城他们几个小鬼,还乖不乖?闹腾不?”

“不闹腾,那还是小孩儿吗!不过,城城他们很有分寸,没玩得太疯。再说,我一直盯着他们呢。”

肖安邦还急着回去和七叔公切磋,“你把这个号记下,这是大弯村公社新装的电话的号码。以后你找我,就打这个电话。那没事儿,我就挂了。”

潘公子等肖义放下电话,才笑嘻嘻坐他桌角,哥俩儿好道:“队长,肖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肖义一听潘公子喊他肖哥,脑子里某根神经就开始紧绷,他目光如炬地审视潘公子:“你又咋地啦?”

每次这小子喊他肖哥,都是即将或者已经给他惹麻烦了。

“我能咋地,最近我可是模范公安,办事认真牢靠得很。”潘公子大言不惭:“就冲我这劳模样儿,我觉得,肖哥你得补偿一下我。哥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得很,别说跟女同志处不起对象,就是我自个儿,连吃饭都困难……”

肖义哼了声,打断潘公子的表演:“我从省城回来,人家秦同志可是让我带了五十块给你。这才多久,就花完了?你吃钱啊?小潘同志。”

小宋公安噗嗤笑了,跟肖义揭潘公子的底:“队长,你别听潘哥吹。前儿晚上,我和我妹去电影院,还看到他和一个漂亮的女同志一起看电影呢。”

魏兴华埋头整理,也不忘拆潘公子的台:“小潘同志自打友达大饭店开张后,就一天三顿都在饭店吃,顿顿必有油荤。如果这样也算吃饭困难,那咱们都成饿死鬼了。”

小邹公安、齐国华、高耀闻言,乐得捧腹:“魏老哥说得太对了!”

潘公子羞恼地从肖义桌上滑下,一手叉腰,一手怒点着办公室几个没同事爱的队友:“你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