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快撤退,有埋伏!”朱洪飞大惊,知道掉入了红军的陷阱,不禁一阵大叫。

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只见蓝军蛟龙特战连的士兵们,脚下虚空,犹如马失前蹄一般,纷纷栽进了一个个地坑里。

两三个锤子特别行动营的士兵,一涌而上,抡起手中的九五步枪枪托,就像捣蒜一般,狠狠地往里砸。

当然他们手中力量也是有度的,毕竟是演习,面对的都是战友,只要把人砸晕就停。

掉进坑里的蛟龙特战连的士兵们,一个个都不弱,虽然遭受到这突然的袭击,但掉进去后依然打算爬起来战斗。

但地坑的深度刚好埋没到脖子处,只留下一个头,而且想蹲又蹲不下去,地坑的大小与一个人差不多,脚下又被什么东西卡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在坑里白白地挨打。

也有漏网的蛟龙特战连士兵,想尽快冲出这片陷阱区域,但李卫国带着一帮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像在拦河坝下等着捡逃出的鱼一般,出来一个人,几个锤子特别行动营的兵犹如饿狼扑食一般上前,一顿暴揍打晕为止。

就算蛟龙特战连的士兵们战力强大,但在突然袭击之下,又是面对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毫无招架之力,纷纷被制服,然后犹如抬一头死猪般扔进陷阱里。

连长朱洪飞与副连长许永平,在大声提醒之后也纷纷掉进了陷阱,两人要再次爬起来,但面前就各自出现几人,一顿拳脚相交,脸上身上被挨了很多拳。

朱洪飞是有劲使不上,蹲又蹲不下,脚下又仿佛被人用一双手拉住,根本出不来。

一边的许永平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被邓军带着本班的人揍得嗷嗷大叫,片刻时间就跟死猪一样瘫倒晕死在坑里。

“妈的,怎么这么不经揍,这么快就晕过去了!”邓军抓住许永平的耳朵,将他头提起来,又在脸上拍了拍,一副没有过足瘾的感觉。

他见旁边被人揍的朱洪飞还在拼命抵抗,转过身来就加入到暴打之中。

“你们……你们到底是红军的什么部队?我……我要见你们的指挥干部!”朱洪飞知道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双手紧紧地护着头,低沉地问道。

这还是他当蓝军以来,第一与红军的交战之中,败得如此凄惨。

“嘿嘿!”一声桀桀的笑声从后方响了起来,“我们就是红军派来收割你们性命的,怎么样?被人揍的滋味很美吧!”

邓军几人见龙腾在说话,也很自觉地停下了手。

朱洪飞这才看到,走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视为傻子的列兵。

“好你个新兵蛋子,敢阴我!”朱洪飞一口血唾沫吐出,满脸怨恨地望着走近的龙腾,“有种我们拉开架势打!”

龙腾蹲下身子,在朱洪飞的脸上拍了拍:“我很烦有人老是说这样的话,什么叫阴你们?什么叫拉开架势打?你说说自己这话有多幼稚,难道你在应对真正敌人的时候也这样?”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新兵蛋子,我不想跟你说话,把你的指挥干部叫来!”朱洪飞根本不屑一顾跟龙腾说话,因为他的肩膀上扛的是一道拐的列兵。

“怪不得你们掉进我们的陷阱,原来你是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邓军在朱洪飞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神气十足地说道:“看清楚了,你要见的所谓指挥干部,就是你眼前这位同志,我们的营长!”

朱洪飞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真是一群脑子有毛病的新兵蛋子!就他还指挥干部,小列兵一个。

老子不是因为大意了一些,也不会落入你们的陷阱之中。”

他再次打量了龙腾几眼,不管从年龄还是从脸上透出的那种感觉,就是个新兵蛋子,只不那眼神与气质有些早熟一样,但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老兵。

他话落下,就见李卫国、王永林与黄东生几人跑了过来,站在龙腾的身后,显得规规矩矩地。

李卫国说道:“营长,都搞定了,没有一个跑掉的,下步该怎么办?”

“什么?什么?什么?”朱洪飞连问了几个什么,“你叫他什么?”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牛蛋般大,他又在几人的肩膀上扫过,两个上尉,一个中校居然称呼这个新兵蛋子营长,这似乎一下改变了他的人生观一样。

“怎么?难道很奇怪吗?”李卫国接过话说道,“他就是我们的营长,所以请你放尊重一点,虽然你是一个上尉,但职务你应该没有我们营长高,别一口一个新兵蛋子的。”

“哈哈!”朱洪飞一阵大笑,带着丝丝的嘲讽,“中校同志,你们还真是一群不管事儿的干部,居然称一个列兵为营长,难道你们这些干部都是吃干饭的?”

李卫国也不生气,蹲下来拍了拍朱洪飞的脸:“我们是以能力为领导者,所以你根本不懂。

我也不妨告诉你,就是你面前这个新兵蛋子,带着我们把你们的战甲部队搞趴窝,把你们的士兵全部敲晕,现在又设下这个陷阱让你们被困,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