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有!”白蒹葭冷冷地盯着李,饱满优美的胸前曲线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剧烈起伏。

李将捏着白勤喜的手掌松开,在身体落地的瞬间,微微侧身,瞅准了他圆滚滚的臀部,脚掌在地面上化半圆,然后闪电般踢出!

“走你!”

漂亮的回旋踢!

白勤喜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重重地砸进了道路一侧茂密的草丛里,屁股朝下,脑袋夹在两腿中间,久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教头!”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冲了过去。

李和白蒹葭四目相对,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没面吃了?”

白蒹葭甩开李的胳膊,用眼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去。

挥手向抬着白勤喜匆忙离去的车队告别,李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跟白蒹葭共处一室比较好。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白蒹葭解释。

伸了伸懒腰,李眯着眼睛朝后山的方向注视了片刻,转身迈步走进校园里。

深夜,林溪庄园。

灯火通明。

一间会议室中。

白家当代家主,白氏拳法创始人白雄,踞坐在上。

在座的还有白家的私人医生,白一手。

除此之外,另有一名青年人。

笑容可掬,器宇轩昂,双手负背,站在白雄的身侧。

此人,便是来白家议事的江家大少,江流。

二人此时的眼神一笑一怒,却无一例外地,杀气凌然。

“家主,白勤喜的伤势不重,只是满嘴的牙被生生打掉,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不管是镶是补,总能做到和以前一样,影响不了正常进食,只是他脊椎处的伤,暂时来看还只是开放性骨折,但尾骨骨折引起的直肠破裂,怕是要好生修养和治疗才能慢慢恢复,再进一步观察了。”白一手小心翼翼地说着,目光暗自观察白雄的脸色,显得极为诚惶诚恐。

“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完。”白雄面无表情说道。

白一手轻轻叹了口气,犹豫道:“怕就是怕外伤好治,心病难医啊……”

“丧家之犬!”

砰!

梨花木的太师椅,被白雄五指紧握,捏碎了把手。

“我白家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奇耻大辱!”白雄的眼神是那么阴沉,充满了杀机。“一个残废,一个丧家之犬,竟敢在南都,在我的眼皮子低下羞辱白勤喜,羞辱我白家!我要抓住他,亲手剥了他的皮!再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方能解我心头只恨!”

“白老爷子言重了。”江流笑了笑,露出了一双迷人的酒窝。“李正则现在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李家垮台不过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情,倒是这个李,通过我的了解,他现在的身手,似乎并不在李正则巅峰时期之下,而且他现在天天和蒹葭混在一块,您想要动他,就算是不顾及外面的影响,您宝贝女儿的感受,还是多少得考虑考虑的。”

“这个死丫头!”白雄面色阴沉似水。“当初就应该让你直接把李正则那老东西活活打死在赛场上,也好过现在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搞的处处掣肘。”

“白老爷子可知道李为什么来南都?”江流笑道。

白雄目光一凝,沉声道:“难不成就是想查清这件事?”

“正是。”江流点头道。

“那就更留他不得!”白雄的眼神蓦地变得阴毒。“让白无常出手吧。”

“不可。”江流摇摇头。“白老爷子万万不可!”

“为什么?”白雄顿怒。

“因为这小子攀上了秦家。”江流淡淡说道。

“秦家?”白雄的眼皮子一跳,其阴毒的眼神中,竟是掠过了一抹明显的忌惮之色。

但老尔弥辣的他迅速恢复正常,眯着眼睛看向江流,说道:“但这里不是江南,他秦家再怎么在江南只手遮天,来在这里,也不会是你我两家的对手吧?江大少什么时候做事开始这么畏首畏尾了?”

“可秦家这一次来南都,是和上面在合作。”江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我家老爷子说过了,动不得的。”

“再说你让白无常去做这件事,岂不是在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白雄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可随即脸色又冷了下来,说道:“难道我白家这一耳光,就被白打了吗?再说留这样一个祸害在南都,迟早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江流笑吟吟地看着白雄,说道:“只要白老爷子能稳住蒹葭,剩下的,我早已安排妥当。”

白雄微微一滞,但立即放声大笑。

笑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