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除了演出服也没有短袖短裤,从来也不撩衣襟,也就是服装老师偶尔会批评他胖了,也没人在意。

但是他胖了却只引来笑谈,因为全网都知道他是个吃货,节目组第一大胃王,很多人猜他早睡是为了保持身材不想吃宵夜,早起是因为饿的睡不着……

除了服装老师很少有人批评他吃得多,实际上所有选手的饮食都没人说什么,因为训练是很累的,没有充足的食物谁也顶不下来,只不过其他人都吃营养餐,只有他跑去吃工作餐而已。

和他印象中的街舞六大流派之一相比,这世界的ppp离主流舞种远着呢,知道的人都很少,虽然也成了一个流派,但是正儿八经拿出来单独撑场表演的属实不多。

因为这个只能给人带来惊叹和震撼,跳好了也是有些激情,但是共情能力其实是不够的,这是一种相当理智的舞蹈,但是艺术这玩应儿一旦和理智沾边,就意味着感染力的不足,就只能是相对的小众。

也是因为这东西稀有,党亮在个人舞台也站住了脚,而且有一点他没想到,那就是这种舞团体编排比较难,这再一步确认了他远离团队的位,使他收到了相当多人的橄榄枝。

原本看他不惯的人,虽然还是看不惯,但是却开始觉得他没有威胁,然后态度平和了不少。

对党亮来说,这是无所谓的情况,他本来和这帮人的交流就很少,以至于都有点格格不入。

然后有件事儿,让他坚定了继续保持低调的决心:到现在了,所有选手里面,竟然只有他和那个老大哥需要每天刮胡子!

大部分人三天刮一次不耽误上妆,少数人可以做到一周,甚至有一个人做了光子绝毛,一根胡须都没留!

实在是无法理解,年纪轻轻的这么想不开吗?

吓得他和厨子商量了好几天要吃腰子,还贡献了油爆腰花、葱爆腰花、宫保腰花、熘腰花、刀豆腰花、椒盐腰花、清炒腰花的菜谱。

于是食堂的厨子做了当归肾汤、韭黄腰片和盐水羊腰子……

那个坚持要吃火锅的工作人员自己搞了一锅水煮腰片,结果被那一天的执行导演给没收了,他和党亮都没吃到。

竟然有好几个选手觉得吃内脏很野蛮,对他进行了鄙视,就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这几个人有留学经历……嗯呣,看样子走不远,他都没记住这几个人的脸和名字。

作为实力第一的队伍,他们的选曲竟然不是很难,更注重的整体舞台效果,果然在审美这一块,高出其他人很多,和舞美老师都有来有往的讨论。

但是对党亮来说,这不是一个友好的消息,因为他根本理解不来那些人说的什么美学结构,什么艺术矛盾……他只是个工具人,你还说怎么干干就完了,结果这帮人到了临登台前两天,才定了稿。

团队讨论的时候,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没意见,结果他竟然得了一外号就叫没意见。

人人都在努力做人设,选了又选小心维持,偏就他什么都不在乎,人设来又快又偏又稳当。

节目组为了拉时长,真的是脸都不要了,一轮队伍赛之后,又添了一轮个人展示——展示了好几遍了嘛,还能有啥?但是就硬来,选手们怨声载道,负责选手的老师们也载道怨声。

反正党亮换了个曲子,又来了三分钟的ppp,让导师很遗憾,他们一直想让他唱点啥,但是党亮坚决不上当,反正唱也是普通会被淘汰,丢那个脸还不如跳呢。

这样会被说才艺匮乏,然后很遗憾,但是不至于说他基本功不成,被碾压了淘汰。

和同宿舍的李增贤一样,他也在半决赛前期被淘汰了,最后十六人里没有他俩,算是从这个倒霉地方解脱了。

没能成团,老哥哥很遗憾的和公司解了约,回家继承三千亩地的药圃,而他,回到了从没去过的新公司,公司的口气不小,九天娱乐,有点不可一世的样子。

虽然没成团,但是他的粉丝数量不少,真真假假两三千万,四舍五入千万级也是有的,所以他也是出道了——得跑很多活动给公司挣钱,公司可是花了钱把他买回来的。

两年的合约,八百万,解约金一千万,合同内容是制式的,除了版权这种他根本不想碰的东西,其实不算苛刻,就是钱少了。

公司为他提供各种待遇,配备助理团队,但是只有死工资,一个月万把块钱的税后收入,让他很难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

物种还是那些物种,但是很多奇思妙想,太多不一样的食物,他没吃过,很想去吃。

趁着节目热度还没退,他自然是被忙着跑通告,去各种奇奇怪怪的场合给很多奇奇怪怪的人跳舞。

参加一些奇奇怪怪不知道有没有收视率的小破综艺,展示自己毫无破绽也毫无特点的歌喉,然后也还是跳舞。

倒是认识了很多前辈和朋友,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大大咧咧,体能又强,没到半年,节目组合还在如火如荼的时候,没意见的名声也在业内传出去了。

他是耀星男团提及最多的同台选手,就是因为他那个没意见的口头禅,还有和谁都没有冲突的寡言少语。

在落选的选手中,他是混的最好的了,虽然通告也是越来越少,但是上的节目却越来越大牌。

这不,公司突然把他后面的行程全都取消了,把他派到一个新节目里做常驻嘉宾,也就是所谓的。

这应该是他合约内最后一个任务了,公司早就和他谈过,他是不想再续约的,于是公司换了一个版本的合同。

不知道出于哪方面的考虑,给他成立了一个个人工作室,公司占了很大股份,但是其他东西都安排好了,房子,车辆,设备,人员,一站式服务,搞得他很懵。

后来公司派来的,即将在工作室里挂名任艺术总监的音乐制作人洪焕业告诉他,他其实也是个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