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责任谁负,我可不想牵扯太广,害无辜的人被连累。倒是后来的传言,估计是个麻烦。如果这件事了了,传言大概会不攻自破吧?至于以后怎样,就是他们各部落之间的事了,跟我无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没觉得自己退让多少,只是没闹大而已。”唐果往后靠靠,笑道。

“果儿的意思是私下解决此事?”皇帝亲亲她的侧脸,问道。

“这本来就是一件私事。只是现在被人为扩大了。我可不愿意被人当枪使。还有,不是要去科尔沁和硕达尔汉巴图鲁亲王墓奠酒吗?本来好好的一件联络感情的事,别让这个意外扰了。这只是我的想法,那些弯弯绕的东西我也不大懂,既然回来了,觉得咋处理好就咋处理呗。我对博尔济吉特庶妃表示的,也只是说不相信外面的谣言,不认为科尔沁与此事有关。我可没说不追究那位乌云琪琪格公主。”

“嗯。我知道了。”皇帝笑笑,不再说这事。

在承德的一干人等,蒙古各部、宫廷上下,抻着脖子等待科尔沁公主射伤皇家淑仪女官的后续。

我们费劲巴拉的把动静弄得这么大,们倒是给个反应啊!

可惜,皇帝和科尔沁平静得很。

皇帝日程照常,看不出怪罪科尔沁的意思。

科尔沁在皇帝新建围场等事情上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献出大片土地,其他部落热闹没看着之前,先忍痛出血,跟着交了不少入场费。皇帝的新围场比预想的大N多。

好事的人多方打听,了解到些内情。

那惹祸的公主听说是在草原上撞客着了,神智昏乱才乱说、乱放箭、乱跑的。萨满正帮着她驱邪呢。皇帝的女官宽宏大量,怜惜她撞邪在先,不追究她的罪过,向皇帝求了情,皇帝准了。这事好象要就此拉倒了。

各方的眼珠子瞪得要飞出去了。这么便宜?不可能!肯定还有内幕!

于是草原狗仔队活动得更加起劲了。

唐果的伤好得很快。

她养伤期间,皇帝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抽空去看望,陪着说说话、散散步。新来的各色玩意哗啦啦的往她那儿拿,生怕她无聊,没有消遣。

等着看笑话的女人们笑话没瞧上,添了很多堵。

每日里各位娘娘、小主营帐里报废的帕子和瓷器、用具啥的日益增多又陡然减少。

何故?

因为皇帝下令开展“反浪费运动”。

糟蹋了东西,自然得找新的来用。女人们派人去找内务府给补充,答曰:陛下有旨,出行在外,一切从简……罗里吧嗦说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不能补充。请各位主子自己解决。俺们如果给您补了,职位和脑袋都有危险。

几日下来,幸灾乐祸的情绪一扫而光,妒忌、窝火、憋气、闹心以及用具不足带来的不方便成为一些女人的生活主流。

由奢入俭难,想买都没地方,这缺东少西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当然,聪明人看了她们演的这场戏,对某些问题理解得更加透彻,从而愈加低调。

谦敏郡主突然被宜妃找去唠了半天嗑儿。宜妃说起,谦敏郡主已守了三年的夫孝,也该想想以后的日子咋过。咱们满人原本不兴寡妇守节那一套,况且谦郡主和婆家关系不好,孩子根本摸不着边儿。将来老了膝下寂寞,难免凄凉。年纪轻轻的,趁早再走一步是正经。谦敏郡主对先头儿的额驸西林觉罗?霖和又爱又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回去和乔嬷嬷说起,乔嬷嬷先是一喜,后来大惊,脸都吓白了。

“嬷嬷,这是什么意思?”谦敏郡主问道。

“唉!郡主啊!希望是老奴想错了。您这些日子,万不可再做触怒皇上的事了。”乔嬷嬷道。

“我哪有做……”谦敏郡主突然像被掐住脖子一样,说不出话来了。

“皇上素来圣明烛照的。底下的事,除非他不想知道,不然想要瞒过他,太难了。郡主啊,您可别再任性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可是,雨露和雷霆有时候谁能分清呢?老奴在宫里过了大半辈子,这样的事儿看得太多了。郡主,您心里憋屈,老奴明白。您想要消遣那蒙古公主,老奴也没拦着,就是想着您能撒撒火也好。只是得有个度,那姓唐的女人,不是您能碰的,您可别把自己搭进去。再有,别人挑拨着,就是想借您的手,对付那姓唐的,咱们犯不上……”

“行了行了!”谦敏郡主打断乔嬷嬷,自己沉默了一会儿,道:“嬷嬷,您别往心里去。我就是一股火,不是冲您。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您的话都是为我好,我知道的。夜深了,您休息去吧,我好好想想。”

乔嬷嬷叹息着走了。

谦敏郡主惊疑一晚上之后,终于去了疑,变成惊惧。

皇帝给乌云琪琪格赐婚了第一百三十九章:多重好礼科尔沁公主乌云琪琪格向往关内化和生活,忧思成疾。应其长辈所请,皇帝为她赐了婚,将她赐给多罗贝勒色格图做继夫人,日后定居京城。

从身份地位上来说,这是一桩合适的婚姻。

不过,多罗贝勒色格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