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雪捏了捏眉心,又敲了敲后脑勺,心想我这是又开始幻听了?

但紧接着,她便看到一位身着对襟小袄,提着厚重妆化马面的少女飞奔着进入她的视野。

身后数名家丁正在疯狂地追赶。

穿着这等衣物,跑步速度自然不可能快,这少女很快便被逼入墙角。

她举起团扇指着一众家丁,威胁道:“警告你们啊,都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为首的家丁见状,当即就跪倒下去,哀求道:“二小姐,您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下人,您跑了我们肯定要被打断腿,您伤了,我们更要被打断腿。”

“小姐,小的只是想在许府混口饭吃,您行行好,跟我们回去成吗?”

“不行,我是人又不是宠物,你们逼婚的时候咋就没想过我会跑呢?”少女义正言辞的拒绝。

“小姐,您这话从何讲起呢?这顾家少爷乃是三六聘,明媒正娶,何来逼婚一说啊!”

“我不想嫁给他,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你们这就叫违背妇女意志,就叫逼婚,懂吗!”

少女将头别到一旁,不再交流。

听到双方对话,再结合这少女身上颇为贵气的装束,想来这少女便是许府二小姐无误了。

白晴撇了一眼,并未打算多管闲事,牵着马继续前行。

但林溪雪却不可能无视这场冲突,毕竟作为曾经的现代人,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这条口诀是什么意思。

她当即便要上前干预,但一旁的白晴却赶忙拉住了她,眼神中满是无奈。

“咱能不能别再惹事了,你前些日子火烧东市,歪着脖子在城中乱逛引发恐慌,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给你收拾烂摊子。”

“再说了,这是人家许府的家务事,你去多管闲事干什么?”

林溪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道:“我这不是多管闲事,只是这位少女,也许对我来说很重要。”

“”白晴彻底沉默了,“那您倒是说说,怎么就很重要了。”

“她我”

林溪雪也噎住了,她肯定不能暴露自己是穿越来的,更没法跟白晴解释什么叫穿越。

“也许,我跟她是同乡?”

“你跟她同乡?你也是信梁城人?再说同乡就重要了?信梁城这么多人都对你很重要是吧。”

白晴也许是忍无可忍,终于开启了阴阳怪气模式。

“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同乡,我解释不清楚,反正很重要就对了,我蒙着面去总行了吧。”

“别我真是怕了你了,你别乱跑,我去把这少女带过来,行了吧!”

白晴把缰绳塞进林溪雪手中,走到众人面前掏出令牌,一众家丁看清令牌后,俯首便拜。

她托起众人的身体,小声说了几句话,几位家丁的脸上随即露出了颇为为难的神情。

“此事非同小可,小人也做不了主,不如您前往府内慢叙?”

“不必了,不是让你做主,只是让你传话。”

白晴取出一张洒金笺,用鸡距小楷沾了金粉,写下一连串娟秀的小字,而后对折起来,交予家丁。

“有了此物,想来你们也好对老爷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