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凌厉,水珠儿沿着脸颊,划过侧颈,带着姜绾的视线,一路流淌过精致的肌肉线条,滚进浴巾里。

他腰间的白色浴巾,阴湿了一大片。

男人身上是干净的沐浴露味道和细碎的乌木沉香,禁欲中带着炸裂的荷尔蒙味道。

身上还残留着浴室过高的温度,炙热中,带着几分致命的狼性。

“怎么了?”顾怀宴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动作将身上完美的肌肉再度拉伸。

“我听见……”姜绾被他在卫生间里面的闷吼声惊醒,醉意消失了一半,也清醒了一半。

半醉半醒之间,她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

“顾怀宴,”她说,“我很感谢你,如果可以帮你,我愿意的。”

顾怀宴挑眉,“怎么帮?”

姜绾小脸绯红,火辣辣的羞涩让人难以启齿,但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至少也听过猪哼唧——

“用另一种方式帮。”

卧室里黑白色调的装饰清冷禁欲。

男人肩宽腰细腿长,每一寸都堪称完美!

比欧洲古典雕塑还要完美!

他半躺在古朴的大床上,一向禁欲冷漠的一张脸,多了几分让姜绾琢磨不透的意味。

大约是,

欢愉?

姜绾跪坐在床上,长发未挽,垂在肩头,红色的吊带睡裙衬托下,她瓷白的皮肤深夜倾泻下来的一片月光……

“你会么?”

“我……我会。”

半晌,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她细细的手掌,

“傻姑娘,弄疼了……”

姜绾本就紧张到几乎痉挛的手,更加握紧……

……

“是这样。”男人的声音低醇,引导了姜绾的动作。

又过了好久。

“累了么?”

“手好酸……”姜绾羞赧的声音细若蚊虫。

“那算了?”

“不不不,我可以。”

……

姜绾洗了手,就随便找了一间客房狠狠关上了门。

天哪,她是怎么敢的啊!

半醉半醒之间,她,她,她——

两世了,她第一次看男人的那里,还帮顾怀宴……

天哪!

要死了!!!

姜绾把被子裹在自己头上,吞了两颗安眠药,呼呼大睡!

安眠药还是有效果的,只是早上起来。

姜绾却更加羞耻了!

靠,不做噩梦了,可……

她好像……

昨晚……

做了春梦!

这男人简直有毒!

姜绾是彻底没脸见他了,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跑出了他的别墅,溜回了自己的家。

刚坐在沙发上,姜绾颇有些魂不守舍的,一只手拄着额头,另一只手……

啊,没眼看,这只手昨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