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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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折可大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实在是没有料到朝中的这帮大人物竟然敢玩儿的这么大!纵然是见过不少沙场阵仗的折可大,一时间也是有些愣住了。
至于折可适和刘仲武等久经战阵的武将来说,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冲击反倒是没有那么大了,原因倒是很简单,虽然具体行事的时候很难说得上是万无一失,可是单单从计划上来说的话,曾布想出来的这个计划还是十分的不错的,至少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这个计划很是不错。
先灭西夏,厚屠辽国,最后再顺手将女真人收拾掉,只要是能活到最后,那加官进爵是一定的事情了,虽然裂土封王是不可能了,可是讨个封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没有实际的利益,可是听上去也很是不错啊!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计划对将士的要求太高了,且不说连番大战,就说这千里奔袭的弊端,就很容易导致全盘失败,而这也是让刘仲武和折可适等人觉得为难的地方。
“大人……不是下官不识趣,非要给您泼冷水,可是麟、府二州的将士随然骁勇善战,可是对付西夏也已经是要竭尽全力的事情了。回兵进攻辽国,或许还能勉强能够做到,可是也很难保证结果了,毕竟疲惫之师,能不被全灭就要谢天谢地了,再说打胜仗……很难!而且后面还要对战女真人,这……”
折可适不是不想要军功,也不是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马没有信心,可是这种事情实在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了,真要是按着高俅说的做,这可是会要命的啊!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此刻高俅就坐在这里,折可适真怀疑是不是朝廷想要借刀杀人了。
“是啊!高大人,向我们这样的武将,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也是我辈武人的宿命。所以说死在战场之上其实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为家、为国、为百姓,武将流的血再多也不算什么。可是这种近乎于送死的计划,这……下官实在是不能理解!”
刘仲武跟高俅的关系就算是比较亲近的,可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得为自己考虑,战死不可怕,送死才让人胆寒!因此只不过稍微思考一下之后,他就和折可适一样开口劝说起了高俅来。
“你看你看,你们这是做什么嘛!本官虽然不同军事,可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做那种自找死路的事情。”高俅满脸的无辜,看看坐在两边的刘仲武和折可适等人,接着说道:“整个计划是为大宋而想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只有麟、府二州出力。”
“这……”
被高俅这样一说,折可适等人全都愣住了,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明白自己哪里想错了。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都窝在各自的地方,所以考虑问题的时候也都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就好像是刚才高俅一说出曾布的计划之后,他们立刻就以为这是要他们自己来完成这些事情,因此才会觉得这个计划很难完成。
其实仔细考虑一下,便能明白过来,这等涉及广泛的计划,显然是要整个大宋倾尽全力才能办到的,而大宋如果真的只靠着麟、府二州来支撑,那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经亡国了。
当然高俅也是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的,因为他刚才的话如果就单纯的去分析的话,还真的有点像是要麟、府二州的将士为国捐躯。
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里面有些问题,高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之后,随后便说道:“啊哈!是本官刚才没有说清楚了,整个计划之中麟、府二州对西夏的战事最为重要,随后对战辽国和女真人的战事么,有专门的人手来负责,比如说带兵北上的王厚将军,反倒是不需要麟、府二州的将士们上阵厮杀了,最多也就是负责个粮草辎重的供给。”
“原来时这样!”
虽然说对于‘负责粮草辎重’的说法很是不满,可是也没有必要为了面子将自己给搭上去,折可适可是知道,对阵西夏的战事简单,可是对战辽国的战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为了争一口气而搭上自己手下的人马,那是得不偿失的。
如果说在后面又捞战功的机会,那折可适肯定是不会放弃的,可那也是在能够保证自己本部人马不受损失的情况之下才会行动,至于说现在么,就用不着多说了。
“好了,好了,大家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下去召集人手,然后准备商议对西夏战事如何展开了。时不我待,越早拿下西夏,对整个战局的推进就更加有利,诸位大人都是读兵法,深通韬略之辈,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
高俅往椅背上一靠,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反正接下来商议战事也是要回到房这种地方来的,干脆不换地方也就是了。
有了高俅这一番话,折可适自然是起身去外面召集自己的部将了。
跟刘仲武不同,刘仲武从麟州远道而来,身边就带着几个亲信的部将,有什么事情的时候直接是带着他们一起出现。但是府州是折可适的地盘,折可适要布置任务的话肯定也是要图个方便的,将需要通知的人一起叫过来,大家把事情一说,也能省不少的事情。
折可适出门去召集部将,折可大等人则是趁机出去转悠起了,毕竟一会儿说不准商量事情要商量到什么时候,老胳膊老腿儿的要是不抓紧时间运动一下,一会儿忙活起来,可就没时间了。
这个时候,也就剩下了高俅、刘仲武和折彦质等少数的几个人了。
看着坐在一边的刘仲武,高俅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对了,刘大人,河州一别,倒是有数年岁月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高永年将军应该是在你手下的吧?怎么这次不见他来府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