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的锦帕!”

就在赵佶准备开口说事儿的时候,刚才那个青年走了过来,手中捧着赵佶刚刚遗落的锦帕。

“哦!知道了!”赵佶答应一声,让太监从青年手中结果了锦帕,回过头来,向高俅介绍到:“他叫李邦彦,现在在太学之中,正好懂一些蹴鞠,所以朕就要他进宫来陪朕放松一下了。”

“见过高大人!”

李邦彦显然是知道高俅的身份的,在赵佶开口介绍了他之后,立刻就跟高俅打起招呼来。

“嗯!不错!”高俅很是敷衍的跟对方打了声招呼之后,接着看向了赵佶,“皇上,您要说的事情……”

说实话,对于李邦彦这个人,高俅是觉得有些熟悉的,不只是觉得对方面熟,更是觉得对方的名字耳熟。不过因为有‘周邦彦’的存在,高俅倒是没有觉得这个李邦彦有什么特殊,毕竟那个采出众的周邦彦现在都不知道扔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做官了,这个名字‘高仿’的李邦彦,又怎么可能会被高俅放在心上呢?

既然是要说正经事,赵佶自然也不好当着太多人的面说,屏退了左右之后,就剩下了他跟高俅两个人,这才开口说道:“高俅,对于辽国的战事,你觉得胜算有多大?”

“这个嘛……如果是说时机把握的准确的话,那么十成的把握不敢说,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若是时机把握的不太好的话,那这事情就不大好说了。不过现在西夏已经被平定了,就算是有什么变故,也不可能出现太大的问题。我大宋沃野千里,物阜民丰,将士用命,官用计,自然是不用担心国土失守,只不过想要有所进的话,却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高俅也说不好确切的状况,不过也知道一些大概,自然能够有的放矢了。

原本的历史上,金人之所以能够长驱直入,除了北路禁军和京畿晋军糜烂、不堪重用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折可适等能战之人都远在西北。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虽然说折家的人拼了命的带兵赶路,驰援东京汴梁,可是这年头的交通往来实在是不便,等他们赶到东京汴梁附近的时候,金人都已经打完了东京汴梁,然后撤兵了。

而之所以折家那些将门都雄踞西北,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要防备西夏,毕竟女真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而辽国这些年又跟大宋没有什么太大的摩擦,而西夏却是狼子野心,年年来犯,所以折家那些将门自然是要去到最需要他们的地方了。当然朝廷的猜忌也是一方面的原因,不过跟西夏一比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过现在西夏应解决了,而所谓的猜忌,跟辽国和女真人这样的‘近忧’比起来,折家那些将门造反实在是不值一提的。

有了折家这些将门作为基础,再有朝廷的物力、人力上的支持,高俅实在是不知道这一仗大宋怎么可能还会输。当然要稳赢是有困哪的,可是败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不知道赵佶是怎么想的,在听完了高俅的答案之后,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开口接着说道:“如此说来,这一仗就算你不过去,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了?”

“这……自然!”

高俅已经隐隐猜到了赵佶的意思,不过却想不明白赵佶的出发点是什么,不过这也并不重要,反正他也是要辞官归隐的,因此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很是干脆的承认了。

“呼~!高俅,你心里也别别扭。实在是长公主找过来了,你说说你们这成亲在即,你真要是去辽国那边,出点什么事情朕都不好跟她交代。麟州的事情……刘仲武已经一五一十的禀报了上来,当时你在麟州权势无二,自然没人能阻拦你以身犯险,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好由着你胡来了!”

赵佶显然是想的很是透彻了,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至少他现在是可以自圆其说的。

面对赵佶的这个提议,高俅确实是思考了很久,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皇上您的意思是将辽国的战事交给别人主持?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您是要让谁来接受这么大的事情呢?”

“这……自然是让折可适来主持,然后让童贯做监军,你觉得如何?”

赵佶显然是已经考虑过这件事情了,因此在高俅问起来的时候,才能很快就给出答案。

“童贯吗?这个人我倒是也有一些了解,虽然是个宦官,可是带兵打仗也并非是酒囊饭袋,倒是问题不大。”听完赵佶说的两个人选,高俅也就没那么担心了,因为这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让他们一起行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既然皇上有所决断,那微臣就不多言了。”

“嗯!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好好筹备你自己的婚事吧!虽然说一切的事情朕都可以派人帮着你操办,可是一些大的方向还是要让你来做决定的,毕竟这婚事是你的,若是办的让你不开心了,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听见高俅松口,赵佶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接着才说道:“对了,苏学士等人朕已经下至召他们进京了,不过除了苏辙之外,其他的人离着东京汴梁都比较远,所以说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来到。”

“皇上您费心了!”

不管如何,赵佶也都是为了自己好,高俅自然没有理由反对赵佶所做的一切。

只是话又说回来,赵佶这样做,倒是为高俅省去了很多的麻烦,本来高俅还需要找赵佶说一下让苏辙等人进京的事情,可是现在赵佶直接就将事情给解决了,却是省了高俅很多的事儿。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赵佶做事都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一次却突然之间有了转变,这就让高俅有些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