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品胜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他们理亏在先,虽说梵曦做的有些太过,但她话粗理不粗,这事若是闹到官府,他们严家百年名声就毁于一旦,还会波及到任军器监的儿子,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他没有管柳氏,看着梵曦沉声说道:“这事是我严家理亏在先,如果这样能让姑娘息事宁人,严某无话可说,至于月儿姑娘,严某深感痛心,愿赔付千金弥补歉意,还往姑娘不要推辞。”

“老爷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柳氏不可思议的冲着严品胜喊道,此时她完全像一个疯疯癫癫的泼妇,哪里还有平时的雍容贵气。

“闭嘴!”严品胜喝到,随即又看向梵曦,后者微微阖眼,望向柳氏一字一句说道:“子不教,父母之过,柳氏,你可知为何你儿子会有今日的下场?是你!是你对他的溺爱让他犯下如此大错,也该他承受如此恶果,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懂,没再看众人一眼便转身离去,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严戈不忍看母亲坐在冰冷的地上,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反手甩了一个巴掌,打得他当即愣在当场。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柳氏恨恨的说。

严戈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低头呆呆地站在原地,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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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曦回到厢房把吴月抱起,转瞬便消失在了严府。

大年初一,街上的客栈都打烊的早,何况这都是半夜了,不过梵曦好找歹找还是找了一家还在开门的客栈,把吴月安置好后,才有机会休息一下。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耗费了不少灵力,加上刚才气急攻心,梵曦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体内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冲撞她的筋脉,让她十分不适。

好不容易把那力量压制下去,梵曦却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心脏绞痛欲死。

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本来能在水月洞天的温泉里泡上个一天一夜就完事了,可是她时间没泡够就跑了出来,那时候可能已经激发了体内的魔气,没有温泉的压制,越来越活跃,加上梵曦刚才耗费灵力又动怒,这股魔气终于有了宣泄之地!

真是该死,竟然出这种情况!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的,没想到魔气还在,还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从纳戒里面拿了颗丹药服下,身上的疼痛感才渐渐消失。

梵曦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被喷的到处都是的血迹,无奈的苦笑了一番,便想着出去打盆水清理一下,免得等吴月起来吓着,谁知刚出门口,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倒地的声音惊醒了隔壁房间里的人,“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英俊刚毅的面孔在看到倒在门口的人时,不悦的表情瞬间破裂,急忙就把地上的人抱起来放回床上,轻手轻脚仿佛在抱一件绝世珍宝!

说来也巧,此人便是当初的修王爷、如今西月国的九五之尊顾云修!

他吩咐侍从半夜三更把兰州城有名的大夫都抓到了这里来,皆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得作罢,遣退了众人,他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