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心肝,都知道为爷着想了。爷没白疼你。成,就依你。办个堂会。可是,请谁来唱堂会?诚王爷是什么人,一般的堂会王爷可看不上。”

小妾娇嗔的亲了亲武阳侯。

“奴早就想好了。咱们办堂会,就请叶云楼,叶云楼叶老板的戏,没人不自喜欢。再说,咱们把叶老板请来,诚王爷自然就来了。”

武阳侯眼睛一亮,捏了小妾屁股一下。

“小妖精,还挺能想的。叶云楼来,诚王爷一准来。可是叶云楼可不好请。”

小妾坐起来,露出如雪般的香肩。

“叶老板那边,奴有法子。侯爷只要给诚王爷说,咱们请了叶老板的堂会就成。”

武阳侯心花怒放,搂着小妾肆意的大笑。说来他娘还是诚王爷母妃的远方本家堂妹,但这么多年,自己怎么贴都贴不上,人家是尊贵的王爷,皇上弟弟,自己一个没落的武阳侯,怎入得了王爷的眼。如果趁这次生辰办好了堂会,把诚王爷伺候好了,两家以后走动近了,他好歹也能再往上升升。

武阳侯做着美梦,搂着小妾,酣然入睡。

武阳侯这边筹备堂会,帖子一家一家的送。诚王爷拿着武阳侯的帖子,看也不看就扔在了一边。

帖子正好扔在王府长史林怀民脚边,林怀民捡起来,翻开看了看,放多桌上。

“王爷不打算去?”

“一个没落的武阳侯也配。”

诚王爷年纪不大,四十出头,面色白静,言谈举止间透着皇家的雍容和不羁。

诚王爷是京城一景,撩猫逗狗,走马斗鸡,只要是玩的,诚王爷都会,但别跟他提朝堂上的事,一提他就头疼。

有一次,皇上派他去蜀地巡查,诚王爷竟然进宫搂着太后的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说自己身上这毛病那毛病,在京城还好,有太医调养着,就害怕出京城回不来。他还说算命的给他算过,出了京城他就没命了。

最后,太后只好出面跟皇上说情,这趟差事免了。皇上气得狠踢了诚王屁股几下,却也没有办法。

先皇子嗣单薄,大哥已经失去一只手,落发为僧。二哥早夭,三哥死在当年惠王之乱中,诚王是他仅剩的弟弟。虽然这个弟弟不成器,但总算是囫囵的。太后的话,只要不伤大雅,不违反国法,由着他去吧。皇上只好应了。诚王爷至此再也没有担过什么差事,虽然领着内务府的差事,但从不见诚王爷去当过差,诚王爷一天天过得逍遥自在。

林怀民整理了桌上的东西,武阳侯的请帖被他放在最上面。

“田家这回下了血本,请的是叶老板。”

诚王爷皱眉。

“武阳侯请叶云楼?”

“是啊,老朽听说叶老板也答应了,四月十八去,唱《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小云楼可是有些年头没唱了,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想起唱这出了?”

“老朽也不知道,所以老朽还是建议王爷去看看,左右田家出钱,咱们只是转一圈,看场戏罢了。”

诚王爷想着叶云楼的妩媚,心里直痒。

“成,那咱们就去。给他老狗子撑撑门面。”

林怀民笑笑,在武阳侯的帖子上敲了又敲,他袖子里揣了武阳侯给的五百两银票。

四月十五,田萝下帖子,邀请杨燕一起去胡御史家赏胡姑娘养的花。孔氏不愿杨燕去,可是又想着杨燕已经十五岁,没有个朋友也不行。再说这个胡御史她也听说了,也算是清正之家。

“哎呦,小心肝,都知道为爷着想了。爷没白疼你。成,就依你。办个堂会。可是,请谁来唱堂会?诚王爷是什么人,一般的堂会王爷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