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内响起“趵趵”的脚步声。

“谢玉,走快点,”蒙浪催促道,研究了半天羊皮纸,还是没有任何眉目,担心覃玲轩,所以,他又拉着谢玉一起回密道。

“咦?密道内的看守人员呢?”谢玉纳闷道,他亲自布下的死侍和雇佣兵,还给他们下达了死命令,怎么现在都不见了踪影。

“谢玉,你没感觉到这里太安静了吗?静得可怕!”

“不好!出事了。”

谢玉快速奔跑起来,看见燕东来他们四人被捆绑着,他屈下身子,撕开了他们封嘴的布条。

“怎么回事,快说?”蒙浪急切地问道。

“大人,浪爷,二爷闯进去了,在覃玲轩的监牢里。”燕东来焦急地回复着谢玉的话,心脏“砰砰”乱跳,害怕受到惩罚。

“谢浑源?这个王……”蒙浪火冒三丈,差点连带着谢玉一起辱骂了。

谢玉怒上心头,千叮咛万嘱咐,为什么谢浑源还要犯这样的错误,太低级了,太自私了,太不把他这个家主当一回事儿了!

“无能,无能!”谢玉将愤怒发泄在燕东来等人身上。

蒙浪利索地用蒙叶飞镖,割开了绑缚燕东来等人的绳索。

“死侍呢?”蒙浪从谢玉口中知道把手密道的两重人员,死侍和雇佣兵。

“他们惧怕二爷的威严,又怕大人的责罚,所以自行离去了。”

“该死!”

“谢玉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蒙浪拉起谢玉的手疾驰而去。

谢玉默默祈祷:希望谢家祖先保佑,覃玲轩不要出事,不然这次,就真的是完了。

他们来到监牢,忽然停下了脚步,远远地观望。

一个精明的谢浑源心腹正想行礼,被谢玉恼怒地一挥手,吓住了。

“我说谢玉,你躲在这干嘛?躲在这能救覃玲轩?”蒙浪惊讶万分。

“你看,看那……”

“哦?”

……

“你终究还是熬不住了,看来你也只是个凡人,”谢浑源不耻道。

虽说,覃玲轩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像是某个活物,可他压根就不害怕,因为,他随时准备好了赴死,他一心只想着报仇!

覃玲轩陷入了昏死状态,比上次鞭刑的时候差太多了,这次奄奄一息了。

“蚁儿们,给我将他那个壁虎胎记啃下来,喝干里面的血。”

当鲜血全部流到覃玲轩壁虎胎记上时,离奇的一幕发生了,鲜血不再往下流,被固定住了一样,好像又与他体内的血液“里应外合”,准备冲破这层表皮。

红蚁们哪管的了那么多,它们没有复杂的思想判断,只有最原始的本能,进食。

它们抖动着触须,相互将身子挤在一起,似乎是在通过触须,策划着如何下嘴,这也是动物界分工合作的基本操作。

一根烟的功夫,那只个头最大的红蚁带领其他十三只红蚁,对壁虎胎记进行围攻。

它们前仆后继地蹿到覃玲轩脖子上,它们贪婪的眼光中,流露出分食的喜悦。

体型最大的那只红蚁,使劲地咬破了他脖子上的表皮,接着,另外一只红蚁亮出锋利的前爪,刺了进去,钻出了一个小孔。

其他红蚁早已围了上来,张大着嘴巴,等待着鲜血的流出。

壁虎胎记“砰砰砰”地跳动着,像是心脏一样。

体型最大的红蚁松了口,另外一只红蚁也将前爪抽了出来。

刹那间,一股鲜红的血液如江河决堤,奔流不止。

“咕咚,咕咚……”红蚁们大口大口地饮咽起来,生怕浪费了美味的鲜血。

巨大的血流淹没了红蚁们,它们身上仿佛披了一件血衣。

一旁的四个心腹看得是冷汗直流,全程双腿都在发抖,他们身上也沾上了覃玲轩的鲜血。

“加油,啃下壁虎胎记,看这个妖人还如何兴风作浪,”谢浑源天真地以为,只要红蚁咬下覃玲轩的壁虎胎记,他就无能为力了,事实上,他错了,大错特错,谢家人的死亡跟覃玲轩压根就没有关系,覃玲轩也不会妖术,召唤恶灵壁虎。

红蚁们抖了抖身子,将覆盖着的血液抖落下来,它们从血流中探出了头,打量着那块壁虎胎记。

它们扑腾着被血液浸湿的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嗷嗷……”它们发出一阵阵低吟,好像很愤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