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楼后,埃问道:“院长先生,我们往哪儿走?”

杜布里奇手朝东边一指,说:“午饭时间快到了,你应该是回BlakerHe吧……我们一起。”

杜布里奇走在前面,埃跟了上去。

通往宿舍楼的Olive小道路边树荫密布,一阵风下来落叶不少。

杜布里奇突然感慨道:“又到秋天了!”

“埃,你喜欢秋天吗?”

埃说:“喜欢,秋天是丰收的季节。”

杜布里奇说:“丰收!没错,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说实话,埃,我很意外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你会喜欢秋季。”

埃笑道:“我第二喜欢的是冬天,因为我出生在冬天,我和喜欢的人定情也是在冬天。”

杜布里奇笑了笑,“冬天,是萧瑟肃杀的季节,是农业时代农民们休息的时候。”

“埃,你自己开了工厂,可能对工人有些了解,但对于农民,尤其是美国以外的农民,你有了解过吗?”

埃很想回答说有,但他只能摇头,然后问道:“院长,你想说什么?”

杜布里奇停下脚步,看着埃,“也是,埃,你是个聪明的小子,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埃,我不管你有没有接触过马克思等人的理论,对他们的观感态度如何,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别和他们扯上关系。”

“他们的理想是好的,但在美国行不通。”

“世界是自由的,不能只有一个声音。”

……

“UCLA需要有女性的声音,我将代表她们发声!”

这是琳达演讲的最后一句,在热情的支持声中,她信步闲庭走下讲台。

刚走下舞台,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伊丽莎白,反响如何?”

伊丽莎白道:“你居高临下,应该看的一清二楚才对。”

琳达撩了撩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没看下面……”

琳达外表看着强势,成绩卓绝,但真正参与这种社会活动却是第一次。

说实话,以在讲台上不出错,琳达自己都有点意外。

伊丽莎白轻轻一笑,道:“反响很好,女性同胞的情绪被充分的调动起来,我相信那五个位置中绝对有你的一份。”

琳达不放心的问道:“其他人的反应呢?有没有看到很强烈的逆反情绪?”

维吉妮亚说:“没有,放心!我们的演讲稿已经很注意了……如果还受不了,也不会是我们的问题!”

琳达松了一口气,轻拍胸脯,接下来还有五天的宣传期,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当选应该问题不太了。

如果当选理事,也不能放松,后面还有理事长。

这一步难度更大,不过值得一试。

能力的提升光靠看而不经实践是无法做到的。

要想站到他身边,这些都是值得的。

……

下午四点多,埃再次回到实验室,这时所有人的审核以及实验室的检查也结束了,西装大汉们早已撤离。结果埃自然不清楚,因此一进办公室,埃就找到了莱顿询问起来。

“审核结果怎么样,他们走时有留下什么说法吗?”

莱顿回答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大家都是清白的。”

“他们说还会过来,要给们上课。华森教授和他们交涉过了,让他们周末再过来。周末才有空……”

“今天已经耽误不少人的课了……”

埃问:“他们应答了?”

莱顿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埃小声问道:“莱顿,你知道他们是冲什么来的?”

莱顿双眼直视着埃,突然笑了出来:“埃,如果他们问的问题是一样的,那你肯定也知道。”

埃微微颔首。

虽然美国人大多数都不太关心除美国以外的地区,二战要不是曰本偷袭珍珠港,美国参不参战都不一定,但埃肯定不是这种对国际局势漠不关心的人。

这一点莱顿看得很清楚。

《Taft–Hartlet》得以通过,非美活动委员会活动变得频繁,这些都说明了冷战对抗已经蔓延到了国内。

这种意识形态的交锋,无论在哪一方都十分残酷。

想到这里,埃突然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