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煜被传唤到审讯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十几分钟后,高非和左枫一先一后走进来,林佳慧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充当记录员。

左枫:“高处长,我们两个谁来问?”

高非:“还是你来吧,我旁听。”

左枫也不客气,轻咳了一下,说道:“周主任,我们奉命调查绥靖别动队刺杀行动泄密的事情,希望你配合一下。”

周之煜:“这件事我已经跟站长汇报过了,我该说的都说了,还要问什么?”

左枫笑了笑,说道:“该说的都说了吗?还是有一些事故意隐瞒?”

周之煜:“左处长,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份电属于绝密件,你做到‘绝密’两个字了吗?”

“发报的时候,我使用的是加密电码,独立操作,完全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电发出之后,应该立即烧毁电原稿,你当时烧毁了吗?”

“……当然。”

周之煜感觉有些不妙,当初王芳雄询问他的时候,他一口咬定发完报之后就烧毁了电原稿,不可能是从自己这里走漏的消息。

如果承认没有烧毁电,是犯了严重的纪律错误。这种事就是这样,要是没出问题,一好百好,出了事,就要追根揭底找出原因和责任者。

左枫:“可是我询问了电讯处的人,他们都说没看见你烧毁电,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是在厕所烧毁……”

周之煜的话刚说一半,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他忘了还有一个季烈云的证人。

果然,左枫冷笑道:“周主任,说谎之前最好先打一个草稿!二科的季烈云说,他是在电讯处门口遇见的你,你开车直接送他回家,你是使用分身术去的厕所吗!”

周之煜连忙辩解道:“我是说在家里的厕所烧毁的电。”

左枫:“你是直接回家的吗?”

周之煜犹豫了一下,心想既然左枫查的这么彻底,自己中途去饭馆的事,他当然也会查得到。

“没有,我在附近一家饭馆买了几个菜。”

“所以,你携带绝密件到处乱走,跟你接触的人,可不止是只有一两个吧?换句话说,很多人都有机会窃取电!”

“左处长,我可以保证,在饭馆里,我非常小心,绝没有任何人接近我!”

“你保证?你的保证可信吗?半个月前,你还信誓旦旦的跟站长说,是在电讯处烧毁了电,结果呢?谎话连篇,一派胡言!”

周之煜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不说清楚,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顶雷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