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羽则是一副不赞同的神态看着纠结不已的小丫头,开口道:“曾经有个上京赶考的生到客栈投宿,拿出十两银子,挑了该客栈标价十两银子的最好房间。

店主立刻用它到隔壁的米店付了欠单,米店老板转身去屠夫处还了肉钱,屠夫马上去清付了赊欠的饲料钱,饲料商赶紧到客栈还了房钱。

就这样,十两银子又回到了店主手里。这时,生来说,房间不合适,要回银子就走了。你看,这样一来,店主一钱都没有赚到,大家却把债务都还清了。

所以,钱这个东西,流通的越快越好,这就是经济学。这样说你可懂了?”

“王妃,真是太妙了,这样一来,大家不是既赚到了钱,又没赚到钱吗?真是太绕了,绮儿的脑袋都装不下了。”

“你个丫头,装不下就不要装了,本公子装着就行。”乐正湛也觉得这个故事有趣的紧,出声打趣。

就在普天欢庆疫情得到控制的时候,罹王妃临盆的消息传出,果然是应了那老大夫的话,这罹王妃的生产他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几年前的惊心动魄,众人还历历在目,那年生产世子的时候,王爷急得在门外团团转,产婆抱着孩子出门的瞬间,王爷早已窜到王妃床前嘘寒问暖了。

可那时只有世子一个啊!现在据产婆带出来的消息,已经生出来一个了,可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就是出不来。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看着那老大夫淡定自若的模样,大家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站在门外虽说脚步不停走来走去,可是到底还是有几分安心的。

“我说马婆子,你这么大岁数了,着什么急!又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姑娘,别慌,待老夫一副汤药下去,王妃立马就有精神了。”

别看这老大夫起初有几分傲气,还眼里容不下人,可是这妇科方面的经验却是不少,看着老大夫刷刷的写下两个方子,在一旁站着的药童立刻去抓了要煎制。

“刘老头子,你这药好了没有啊?这王妃眼看着就不行了啊!”那产婆也是被乐正羽下身冒出来的一股股鲜血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出口的话便没个遮拦。

在场的人生什么都听不进去,但唯独听到‘王妃眼看着就不行了’这几个字,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向一脸抿嘴不说话,但身子绷得紧紧的罹王爷。

一直没有动静的罹王爷上前,一把将那大夫拎起来,“你说的话到底有没有准,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搭上你祖祖辈辈的性命都赔不起的。”

“王爷,王爷,您放心,老儿我既然敢说这样的大话,那必然是心中有杆秤的,小老儿人就在这里,怎么也得为自己的生家性命着想啊!”

在即墨罹将那老大夫放开的时候,那老大夫瞬间跳离罹王爷数十步远,这王爷也太可怕了吧!差点将他的老骨头折断了,真是下破他的苦胆了。

“药来了!”药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向众人喊道,众人忙四下散开,给药童留出了一条通往产房的道路。

一碗药灌下去,乐正羽终于从昏昏迷迷中清醒过来,她以为自己再一次死去了,那软绵绵不着地的感觉,真是像死了一样。

“王妃,快用力,用力,孩子的头已经要出来了!”随着产婆的喊叫,屋内又传来乐正羽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即墨罹紧绷的身子绷得更紧,双手紧紧的握着,微微发抖。

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只等敌人一动,他便会猛地扑上去,给敌人致命一击。

“王妃,用力,再用点力,马上就出来了。”

听着产房中王婆子一声一声的叫王妃用力,屋子外面等待的人都在替乐正羽加油,也不自觉的在朝某个方向用力,同时听着乐正羽几个时辰断断续续的痛呼声,心里一致痛恨产婆让乐正羽用力,可是这种生孩子的时候,都是要用力才能出来的啊!

“王妃一定要平平安安,小主子,你快些出来吧!别再让王妃费力了。”几个丫头在一边暗暗祈祷,男人们则是走来走去的焦虑不已,像即墨罹那样绷住不说话不动作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

突然,内里一声,哦,不对,是两声“哇...”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众人心里的那道防线,即墨罹一个箭步冲进屋子,那老大夫看得都傻了眼,这生孩子是人之常情,像罹王爷这般看重的,还真是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