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然看着明珠,没有说话,眼睛似笑非笑,他举起右手,吹起口哨。

让人听起来,就是喊狗回家吃饭的那种。

最后那只落在他头顶上的鸟,又回旋在他头顶,男孩的目光显得有些急切,拜托拜托。

鸟儿扑哧扑哧翅膀,收了双羽,慵懒的降落在篮球上,球心不稳,它绅士的缩起另一只脚,金鸡独立。

明珠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吧。”

男生三笑祸人心。

他抱起篮球任由鸟儿飞走,回到天空,“去吧。”

来到绿树下,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女孩儿说,“我、我说到做到了,该、该你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

“说、说简单不简单,说、说难不难。”

“废话少说。”

“因、因为爱。”

明珠,“哼。”

“怎、怎么了?”

“这不算。”

“为、为什么啊?鸟、鸟在球上了。”

明珠双手叉腰,“我让你用篮球砸鸟,你居然吹口哨吸引鸟来。”

“可、可是,万、万一砸伤了怎么办。”

启明珠推一下郝连然,“你傻叉啊,不就一只鸟吗?你管还它做什么!难不成你真是一只鸟人!”

“但、但万物皆有灵性。”

明珠生气的河东狮吼道,“它们有没有灵性关我们什么事!真是的。”

“但、但伤害它们就是不对的。”

明珠抱头抓狂了脑袋,“你个呆瓜,搞不懂有什么不对。肉弱强食你懂不懂?”

“我、我不懂,人和动物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如果人应该被善待,那人也能试着去善待其他动物。”

明珠被这结巴外加榆木脑袋气得大步离开,她大声的说,“人和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就是——智商,看看你和我就知道了。”

郝连然抱起篮球就立马追上去,他在背后能闻到女孩的波浪卷发,随风飘来的洗发水香夹着小桥边青草涩涩的味道。

太阳炙烤过的天空,还残飞着几只孤独的鸟儿。

男孩的嘴里喃喃语道,“可、可是,人和动物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不是有心和无心吗?”

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后的兄弟们,彼此勾肩搭背着,你一言我一句。

“哎,你觉得有戏吗?”

“你说郝兄弟啊,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啰。”

“呵,你们没看出来呀,是两情相悦。”

男生一脚踹过去,“就你精明是吧,我们都没眼的。”

“哎哟喂,你们没看见那女生打的那一巴掌,轻如鸿毛。”

“对对对,上次我偷亲了一个女生,她一掌过来,那个疼哦,五脏六腑都没有了。”

“哈哈,就你长的这个怂样,也只能在同性之间发展发展了。”

众人齐笑,“哈哈、哈哈……”

“好啊,小子,你别跑,同性之间先从你下手,别跑!”

篮球上的水泥,校服外套里的汗,小树林的小桥流水畔,卷子上赶脚抄袭的潦草答案,更重要的是陪伴我的同桌的你。

都是我们年少时最美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