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后居然留了那么一手,将自家孩儿全数留在宫中,而且今晚他们带去的大多是家里最成才的孩子,大多是嫡子嫡女,少有的庶子庶女也是各中翘楚。

太后的雷霆手段将官员们制的服服帖帖,第二日就有人来报,说是某某大人主动请旨上前线去为我即墨争光,太后命人翻了一下名册,果然有那武将家的公子。

皇上得到此消息时正好赶上罹王府的另一桩喜事,越遥怀了身孕,范晔范公子即将成为父亲,这件事令范晔心里乐开了花,更不用说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走路的时候腮帮子都是咧开的笑。

趁此机会,罹王爷将比平时多两倍的工作放在了范晔的头上,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办事效率竟也比往日更高,将即墨国大大小小店铺置办地妥妥当当。

不得不说范晔是个商业奇才,估计放到二十一世纪也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精明的头脑,睿智的思维,先进的做派,他做生意不怕担风险,不怕亏老本,敢于尝试各种新花样,反正不违法罚罪,赚到钱就是好的。

越遥的婚纱店开的也是有模有样,年前去罹王府参加过婚礼的人,简直就是她这店里的活宣传,他们出去那么一宣传,来的订单就多得吓人。

西式婚礼的美好,是所有被禁锢思想的年强人的向往,如今这店铺是罹王妃开的,又有那场婚礼的当事人做导购,来的人自然是极为放心的。

两个小奶娃已经过了两岁,师父是不变的,还是那五人,范氏五兄弟各有所长,两个孩子也更愿意去学习,最令乐正羽放心的是有即墨皇这个皇帝每天教导孩子礼义诗。

能得皇帝教导那是天大的福分,毕竟皇帝早些年做皇帝的时候比较忙,连自己的皇子都没有时间亲自教导,现在将两个孩子带着,喜欢的不得了,整日耳濡目染,自然是差不了。

没花几天时间,太后便将即墨朝政整理的顺利不过,不过太后自然是没有将即墨朗问罪的,知道即墨朗将贵人玷污的也就是那么几人,太后如此一个虔诚礼佛的人,能将一头活牛生生烤熟还面不改色,那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不要尝试着挑战她的底线,她可是没有底线的。

贵人们只能被太后以各种借口寻了错关入冷宫,说来也是她们命苦,正好赶上了这个空档,遇上了如此心理扭曲的太子。

皇宫里人人自危,哪有心思去替小小贵人声张正义,哑巴亏吃了就吃了,人性本就如此,当国家利益,皇室声誉,与个人安危放在一起时,为保全大局,自然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至于这些无辜女子的清誉,那些家人伸冤弹劾的奏章,谁管呢!

就在那些无辜的贵人被太后以不贞的名义打入冷宫的第五日,冷宫那边就传来消息,称贵人们自知理亏,全数羞愧难当,悬梁自尽了。

这对于诺大的皇宫来说,简直算不上什么噩耗,人们只是听一听罢了,又有谁会死揪着不放,反问那些贵人究竟是如何死去!

即墨的又一场春雨来了,比往年的雨势稍猛,一场春雨洗刷了所有的冤屈和不甘,第二日的清晨,在春雨洗礼后,御花园满园花朵竞相开放,迎春海棠更是一夜全开,嫔妃们如往常一样热闹嬉戏。

这便是这深沉包容的皇宫要告诉所有人,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艳无双的女子,任千百年轮回,荏苒时光已然溜走,匆匆指尖从来挂不住流年。

在地理位置上楚国的春天要比即墨的京城来的更早一些,即墨才下过春雨,可是楚国早在一月前就阴雨连绵不断,以至楚国遭受水患,淹没村庄无数,流民四起。

这一消息传到即墨皇宫的时候,太后捏着佛珠,看向在场的大臣,楚国退兵的消息令大家精神一振,换上了数月来没有出现过的笑脸。

“去,将众位小姐公子都请出来,跟随着大人们回府去吧!”太后的声音如一道天籁之音飘出,在场大臣齐齐跪地俯身。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心情稍微好转,露出了从前那般慈祥的笑容,“此次我即墨能渡过难关,全靠诸位大臣鼎力相助,回去切要好好教养子女,我即墨的子民是六国最尊贵的,我即墨的臣武将不要孬种。”

“臣等谨遵娘娘教诲!”

走出宫门,各自乘着马车回府,楚国天灾不得不退兵,凤国也不得不退,就因为那一场雨,围攻即墨的事情只得作罢,即墨也因此逃过一劫。

某条官道上,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马车旁边是一个面具男子随行,车内时不时发出女子娇俏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极了。

“爹爹,女儿早都跟您说了,跟着罹王妃和罹王爷绝对没错,看吧,现在您还是跟来了。”

白妖妖坐在马车里,冲着对面的白老爷满脸骄傲,仿佛跟着罹王爷夫妇是天大的福分一样。

“是,爹爹的妖妖这次可是长了一双慧眼,有罹王妃和罹王爷看着你,爹爹也不再担心你这个捣蛋鬼会惹出来什么祸事了。”

白老爷是个宠溺爱女的老爹,声音里满是爱怜,自己此次跟着爱女到达潼关镇,也算是与那罹王府的什么范公子打个照面,听来人打探的消息称,自己的爱女快被那个什么叫范卓的年轻人给拐跑了。

想到自己来之前,府上那几个混小子非要跟来,还将他的外袍抢走,好不容易才甩掉那几个拖油瓶,自己就是陪着自己的女儿的,他们不好好在府里带着,跟着自己瞎跑。

“爹爹,女儿才没有闯祸,您不信问问罹王妃,女儿还帮着罹王妃处理府中事情呢!大家都对女儿很好,爹爹也会喜欢罹王府的。”

可怜的白妖妖,还不知道自己老爹此行的真正目的,自顾自的吹嘘着自己的风光事宜,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老爹眼里闪过的那抹狡猾之色。

楚国上下一片哀嚎,楚凛君觉得自己的父皇最近心情并不是很好,于是他聪明地躲得远远的,谁让自己那几次在即墨吃了败仗,自己的父皇那样厉声呵斥,这下自己要躲开父皇的魔爪。

楚皇在一道道急报的催促下变得阴霾遍布,好几个地方遭受了洪灾的洗礼,天气越来越热,去年的疫情刚刚过去,现下绝不能再发生那种事情了,若再来一次疫情,那楚国就全完蛋了。

“皇上,八百里加急,又有几个村庄糟了洪水袭击,当地官员派人送来求援信。”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快步走进来,跪在地上就对着坐上的皇帝开口。

“皇上,可不能再犹豫了啊!咱们楚国的百姓还等着您去救他们呢!”

“皇上,恕老臣无礼,当初就不该答应凤国游说,否则现在还怎么不能向即墨王朝求救!”

大臣们跪在地上开始一声一声对楚国皇帝进行声讨,说是声讨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因为他们的皇帝,这个楚国的国君,一意孤行的与即墨撕破脸皮,想着两个小国趁机分刮这个有着百年基业的大国,群臣们是不同意的。

“朕亲自去,亲自去同即墨皇帝道歉,请求他出手救一救我们楚国的子民。”楚国君面带几分苦楚,对着大殿中的群臣说道。

“皇上,可是现在即墨的皇帝无故失踪了,您去了这一来一回也不一定能见到即墨皇啊!”一个老臣睁着眼,抹着泪,对着皇帝苦着一张脸,实在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失望,“难道就不能请求凤国的支援吗?若不是凤国国君游说我们皇帝,那我们怎么会与他一道趁火打劫即墨。”

“皇上递过折子了,可是那凤国一点消息都没有,咱们派去的人也没有任何消息。”另一个老臣解释道,忽然他一转眼,继续开口。

“不过陛下,老臣前日打探到,即墨皇貌似出现在了潼关镇附近,咱们不如去试上一试,兴许能找到即墨皇,就算是找不到即墨皇,那见见罹王爷夫妇也是可以的。”

皇帝沉着的脸色微微转晴,道:“去将太子叫来。”

正翘着二郎腿在府中由美婢服侍着喝酒的楚国太子楚凛君,在将一杯浓郁香甜的葡萄酒全数倒入口中时,侍卫走进来,拱手道:“太子殿下,皇上请人来唤殿下过去。”

“咳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让本殿下去跟那即墨罹夫妇求救?本殿下不去。”楚太子直接打断那正在讲述皇帝让他去做什么的侍卫说话。

“殿下,您别使小性子了,这次是皇上遇到*烦了,您快去吧!”侍卫着急的开口。

太子闹着别扭被侍卫拉入宫中,看向满朝武,他草草行礼,“见过父皇,父皇找儿臣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去潼关镇,找即墨的五王爷夫妇,将此信笺交于那罹王爷,顺便打探一下即墨皇是否在潼关镇一带,尽快带人来救我朝百姓。”

皇上开口,严厉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此刻的楚凛君也是心里只想骂娘,自己去?父皇惹得篓子让儿子去善后,还真是好样的,罢了,认命...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