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有希望的火花蹦出,他们连声道谢,随后又紧了紧遮在头上的兜帽离开了。

火锅店前的男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嘴里念念叨叨,他这店铺可是越来越红火了,哪里还用老板随时盯着,只需要他在就好了,整天来明里暗里打探的人多了,竟然连这女子都慕名而来了。

且不说即墨溯琅让云月儿用自己的银镯子换了一匹马来骑,还顺便向人打探了去往潼关镇的方向,他们一路向北,顺着小道,向潼关镇出发。

三天后,潼关镇,罹王府中。

“娘亲,娘亲,抱抱玥儿,玥儿要抱抱。”

这是罹王爷的小郡主日常撒娇卖萌的套路之一,就是喊着娘亲抱抱,结果在娘亲身上赖着一天不下来。

“娘亲,莨儿也要抱抱。”

罹王爷的小世子也要日常卖萌,活脱脱一个软包子。

“要娘亲抱,可以!只要回答出来娘亲三个问题,那娘亲就抱抱,否则,就去找爹爹练剑,好不好?”乐正羽看着两个小可爱,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好。”两个宝宝同时应声,也不再试图往自家老娘身上爬,乖乖站好,等着回答问题。

“你们知道我们罹王府的厨房中有南瓜,西瓜,冬瓜,北瓜,而独独没有什么瓜吗?”乐正羽扬眉问道,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厨房?娘亲,我们没去过厨房啊!”两个小包子苦着一张脸。

“回答不出来了吧?那第二个问题,娘亲曾经给你们将过日月潭的故事,那你们知道日月潭的中间是什么吗?”

“是什么?”两个小包子不由自主被乐正羽好玩的问题吸引,像听故事一样聚精会神,口中就问出了声。

“那第三个问题...”

“娘亲可知,为什么壁虎的尾巴会在断了之后再长出来吗?”

“因为壁虎...”

嗯?壁虎?乐正羽看向声音的源头,竟不知何时,他们罹王府的守门侍卫这么松懈,让两个人闯进了内院还不知。

他叫自己,娘亲?

乐正羽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她顿时心慌的厉害,口唇哆嗦个不停,腿脚似乎有些发软,她站不住了,在倒下的前一刻,她随口大喊,她原来竟是如此依赖与他。

“即墨罹!”

乐正羽这一声尖利的叫声将房内批改的即墨罹生生吓了一跳,与两个扭着小身子哭泣着向房跑去的小包子撞了个满怀,即墨罹一个瞬移,将即将软倒下去的乐正羽扶正。

身旁云月儿早已泣不成声,即墨溯琅看着院子里哭成一片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娃,心里竟有些尴尬,他心里伤感的气氛倒被冲散了不少。

从茅厕跑出来的两个守门侍卫,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哭声险些栽倒,他们就是千年不遇得一起拉了一回肚子,这府里出什么事了?动静这么大?

紫衣和绮儿也从屋里跑出来,现下大家都是刚清醒,从王府后院前院侧门角门涌出来无数人,惊慌失措的跑向王妃和王爷的院子。

即墨罹上前,亲手将即墨溯琅头上的兜帽掀开,那张刚毅俊朗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即墨罹生平头一次与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也是平生第一次,他罹王爷的手竟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云月儿抱着乐正羽眼泪直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那个肥头大耳的黄龙将自己迷晕,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围着自己拍照...

范晔揽着越遥的腰,范蠡上前安抚着紫衣和绮儿,范卓与白妖妖更是年少不经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感动,乐正湛拉着夜羽的手,夜羽此刻安静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凤邪则是将两个小奶娃抱在怀中轻轻安抚,王府里其他人都偷偷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父王,对不起。”即墨溯琅不知自己为什么出口的是这一句话,可是他内心似乎就剩下了这一句话。

他在进了潼关镇的时候,所到之处均有罹字标识,他迫不及待的朝着人们所指的罹王府奔来,原来一切还是当时的模样,原来父王还在,娘亲还在,这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唯一不同的,那两个盯着自己猛瞧的小包子,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