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色忘友。”

“你小心!”“小心!”

未等凤邪将他们全部数落一遍,即墨罹眼疾手快,一手将乐正羽抱起,一手羽箭横空划破黏腻空气,一只黑色飞鸟被钉在离凤邪最近的树上,一命呜呼。

“我去...这是什么鬼玩意儿,吓死小爷了。”

凤邪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将那只黑色飞鸟拔下,那飞鸟背上羽毛炸开,肢体鼓得硬邦邦的,双目紧闭,显然是死透了。

“还好还好,公子你的脸没事儿,看那鸟明显是冲着您的脸来的啊!”

“是吧是吧!你也看出来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觊觎本公子的俊脸。”

凤邪将那鸟随手扔在地上,拉着范卓直往即墨罹身边靠近,心里一阵唏嘘,还好跟着一家之主。

“冷吗?”

即墨罹将乐正羽又裹紧了些,暖炉已经不起作用,乐正羽几乎脚不沾地,整个人被即墨罹抱起。

“不冷,马上都不用自己走路了。王爷,你再往上提提胳膊,我马上能平地起飞了。”

“好啊,羽儿要想飞自然可以,咱们马上就能起飞。”

即墨罹行事雷厉风行,只要是自家王妃要求,别说飞一会儿,就算是让他摘那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毫不犹豫答应。

几人越走越深,整个视野几乎暗了下来,眼前的状况都让几人几乎搞不清外面现如今是黑夜还是白天,寒气深入,凤邪和范卓只能越靠越近,如今听得一家之主竟有起飞之意,那可是不行的。

“别...别飞了吧?羽羽,你可别出什么馊主意了,照这样走下去,英俊潇洒、俊逸非凡、风流倜傥、赢得万千美人入怀的本公子要被冻死了,还是别飞了,大家有难同当不好吗?”

乐正羽窝在即墨罹怀中,听着无声胜有声的寂静丛林中某位爷的絮絮叨叨,嘴角弯起。

“啧啧啧....别人靠身边人相互取暖,你凤大公子完全可以靠一身凛然正气活过这个寒冬啊!”

“唉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早知道你们这样对我,本公子早就暖香软玉在天香楼抱得美人归了。放着宽敞明亮的阳关道不走,非要来淌这浑水,一定是出发前脑子进水了。”

凤邪一边念叨,一边将范卓拉得更近了些,他其实说实话现在是非常想钻到罹王爷羽翼下得,毕竟看着乐正羽还能奚落自己的模样,那里一定很暖和。

“不好好走路,你盯着本王做什么?本王可没有龙阳之好。”

即墨罹脚步依旧稳健,话语依旧淡漠,面上依旧冷冽,背影依旧高大。

“好歹咱两是二十多年未见的兄弟啊!即墨罹,女人如衣物,兄弟是手足啊!你就不能对本公子客气点吗?人与人之间就不能有点愉快的信任吗?”

“可本王现在还是觉得,来一件狐裘大衣比较保暖。”

“......”

乐正羽和范卓很不给面子的齐齐笑出声。

“冷酷、无情、凶残,还有,本公子也没有龙阳之好。”

凤邪恶狠狠的为自己找回最后一点场子,心下暗想,要不是为了后路能顺利,本公子一定不能忍。

边走路边向手心哈着热气,凤邪突然觉得脚下一顿,靴子外面被什么东西缠绕,本以为是地上的老树枯枝,正准备使劲甩开继续前进,蓦然一股寒气直击心头。

“好多蛇!”

范卓离凤邪最近,脚踝也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缠上,他可没有凤邪那么淡定,谁不知道他最害怕这种冰凉黏腻的东西。

“快散开”

乐正羽边喊出声,边洒下一把雄黄制成的粉状物,地上不少蛇扭曲着向外爬去,可也只是一会儿功夫,便又向着中心靠拢,着了魔一般向两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