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可以吗?想必人多力量大,此次疫情来势凶猛,为什么不能传播到其他国家,这又不是我们即墨的特产。”

此时的即墨皇根本不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是想着如何让别人来与他一起承担这愚蠢的后果。

“那自然是极好的,儿臣这就让人去办,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出什么马脚,父皇就等着好消息吧!不出几日,这六国便会悄悄兴起一波新的疫病。”

太子出了宫之后,看着宫外的天似乎更加蓝了,他转头看向宫门,深深的宫门被历史掩埋,斑驳的岁月在它身上也留下了印记,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恨着的、看着的、期待着的父皇,竟然是这样的狠厉。

最后一抹太阳在六国的西边垂下,像沉沉的老人陷入了冬眠,任外界风吹雨打,他的梦里一片安宁与祥和,他的身子一动不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潼关镇的守军发现流民在渐渐的减少,起初他们只是以为天寒地冻的缘故,大批百姓在赶路的途中经不住苦难死去了,所以能走到潼关镇的人越来越少。

可在某一天,打开城门的一瞬间,小兵都有些恍惚,平日这里可是早早就排好队的,直至晚上这些人都有好些进不了城,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自己打开城门的方式不对?

小兵将城门关上,不一会又小心翼翼的打开,还是没有人,他慌了,忙着奔跑,去报告了上级。

小兵的上级,自然就是由即墨罹任命的范临,人如其名,玉树临风,擅军法,演算,各式弓弩武器。

不管有没有流民,乐正羽这个大肚婆都管不了那么多,她谋划已久的火锅店还是如期开张了,起名流马火锅,起初在潼关镇获得一片叫好声。

随后在六国各地,一夜之间都出现了一家叫做流马火锅的店铺,百姓们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官员们则是一开始没看在眼里,毕竟他们都是有专门厨娘的人家,整日里身边的店铺不是开张就是关门,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是随着流马火锅的吃法一传十、十传百的向四周扩散开之后,不少人慕名而来,走至一处,首先就要打听一番,这地方有没有流马火锅的分店,若是答没有,人们便会转头走开。

随后是城里贵气的公子少爷们之间开始传播一家叫做流马火锅的店铺,回至府中与身边婢子嬉闹之时,也会时不时拿它出来说事,必是要大大夸赞一番的。

这一股流马火锅的风一旦刮起,便不会停歇,什么方便实惠、好吃不贵、做法新怡、满口留香的溢美之词层出不穷,这一切都要得益于乐正羽身边的左膀右臂宣传到位。

“你今天中午去哪家馆子吃饭?一起去吧!”

“自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流马火锅了,那里的饭菜很是新颖,你没见过吧?是生食,自己可以随意看着吃,料也是自己搭配。”

“是吗?生食怎么吃,不会吃坏肚子吗?”

这样的对话在各地每日要上演数百回,大到官员及家眷,小到街头平日里舍不得下馆子的贩夫走卒,人人都挤破头往流马火锅店里钻。

秒就妙在这别家新开张的饭店总是座位被人订满了,可是这一家就是像个无底洞一样,只要你走至门上,总会看到热情好客的小二脸上洋溢着年轻的笑容,对你说一句‘里面有座,客官请里边坐。’

京城的一家流马火锅店,三层别致的小楼里是满堂座无虚席的热闹,范晔站在二楼的雅间门口,向下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前三个月,在乐正羽划了许多张图纸送到范晔手里的时候,范晔果断选择了最像木牛流马的那张设计。

经过他三个月的刻苦钻研,终于制成了古代旋转小火锅的第一个机械系统,在古代没有煤气,范晔根据乐正羽信中描述,做了个供热的大暖缸,只要中心火焰持续不断,热气便会通向砂锅底部,这无疑是个伟大的发明,只要出门一打听,谁人不说这能不用人力推送的活计做得精妙绝伦。

每个人面前是热气腾腾的小砂锅,抬头可见的旋转带上,是小巧精致的特色盘子,盘子的内部是各种侍女图,简单的线条勾勒着最生动的画面,让吃饭的人心情都好了很多。

应乐正羽的要求,每个流马火锅店的内部设计,都是充满了现代风的温馨简洁,墙壁上是大幅壁画,三言两语便将这普通的火锅讲得神乎其神,有了神话色彩的传说,百姓们更是来的勤快。

这一举措完全打破了古代酒楼茶肆的经营模式,即使有很多家酒楼的老板都想要纷纷效仿,可这么宏达的工程又岂是一两年能完成的?何况,旁人根本不知,这日益红火的流马火锅店的主子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