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常泼辣的越遥,此刻满脸羞涩,范晔的心里像化开了一般,想将这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讲给她听。

他微微喘气,“摇摇,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跟我走,可好?”

越遥生平第一次听别人跟自己表白,一路蔓延,脸红到了耳根子处,“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再生两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看着她一直不敢抬眼,范晔生了逗弄她的心思,果真越遥听了此话,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就要扑上来。

“哎呀,都要成为人家妻子的人了,还这么没个形象,这样...我喜欢!”范晔嘴里摸了蜜一般,两只手将她牢牢禁锢,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谁说了要嫁给你了?哼!你趁火打劫。”越遥别扭的想要挣脱。

“好了,摇摇,不逗你了,咱们趁着此时,躲开那刘家千金,去找我师父吧!”

范晔的话正中越遥死穴,她满眼冒金光,仿佛星汉的漩涡能顿时将人吸进去一般,能见到那个女子,他们都是何其荣幸,又何其幸运。

就这样,一辆马车自清梦瑶的后院驶出,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向京城那个充满血腥的屠宰场驶去。

人与人的命运不过是场殊途同归罢了,沿着乐正羽三人的足迹,这对爱恋中的男女后来居上,本来是无法找到那条隐蔽的小路的,可是罹王爷的马就在那里拴着吃草,这下让他们不得不喜出望外。

“摇摇,你说这会不会是师父他们的马?”,即使已经下马,范晔的手仍然没有松开,他牢牢握着越遥的手,好像就这样要握一辈子似的。

“咱们不也是没路了吗?那就顺着前人的足迹进去看看,说不准就碰上王妃他们了。”

说来这王妃也是该这几日到的啊?没错的话那就是刚好顺路了。

可是他们的来到并不像即墨罹他们那般顺利,不知何时,通向那院子的路已经被堵死,两旁结冰的河流也被沙土掩埋,一个高高的山丘立了起来,生生隔断了通向那宅院的路,就连原本用来放哨的茅草屋都不知去向。

“摇摇,因该就是前面那处宅子了,这山丘的土是新翻的,想必是出了什么事,那院子被阻断了,有人刻意不想别人走进那座宅院。”

范晔蹲在地上,伸手将土轻轻捏搓了一阵,想了想说道。

“那王妃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听了范晔这样说,越遥心里几分紧张。

“现在还不清楚,摇摇,你抱紧我,我带你过去。”

飞在空中的感觉真是很好,尤其是怀中还有自己所爱的人,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真好。

看着抱着自己的腰,双眼紧闭的越遥,范晔身子几个纵跃,二人落地,依然进了院子里。

院子还是乐正羽他们看到过的那个院子,锁子照旧那么锁着,只是中央吊着的不再是一头牛,而是几头被剥了皮正在流血的黄羊,羊的膳腥味传遍了整个院子。

照样是空无一人,二人谨慎小心地参观着这处宅院,边边角角都被转了个遍。

走进那个有机关有屏风的屋子,范晔出于对机关术的敏感,他一眼便发现那花瓶有异样,只是让越遥在一边守着,自己专心研究着那有些繁琐但并不复杂的机关。

也许这世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把钥匙永远只能开一把锁,但是机关术这种东西,只要你有解开之法,并不需要完全按照先前那个设定的程序走。

就像现在的范晔,他的方法可比乐正羽那种照搬简易多了,花瓶被第二次移开,石门应声而开,范晔拉着越遥跨入篮子,篮子飞快下降,越遥趴在范晔怀中,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奇怪的篮子。

“哇,这是什么地方?这草还是绿的呢!”越遥缓过来的时候,目光所及是一片绿汪汪的海洋,这令她惊叹极了,毕竟外面是寒冬腊月,百草凋零。

范晔牵起她的手,二人漫步在这一片充满着春意的草坪上,丝毫没有考虑如此诡异的景象究竟是因何而来,接下来自己又会遇到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