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妇人控诉完即墨溯琅的罪行,即墨罹再次出声,场上人全都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想要将这幅清醒深深的印在脑子里,毕竟敢跟罹王爷叫板的,这个妇人还是第一个实在是勇气可嘉,不知死活啊!

“对啊!王氏,请你正面回答本官的问题,莫要东拉西扯轻易冤枉别人。”

张饶凭借着多年的为官经验,在这公堂上处理起这种棘手的案子也算是游刃有余的人,拍罹王爷的马屁,但外人还看不出什么破绽。

“是...是他有同伙!呵呵..他有同伙,与猛兽结伴,残害无辜百姓,大人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妇人说着话便嚎啕大哭起来,官员甚是无奈,怕什么来什么,他知道罹王爷喜欢清静,怕是除了那小郡主和罹王妃,别人这样嚎啕大哭,罹王爷会烦死的吧!

说着话,张饶向罹王爷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王爷的眉头都被吵得皱起来了,那妇人真是不懂分寸,就算是罹王爷世子杀的人,那也不该这般吵闹,在公堂上扰乱公堂。

“你莫要哭闹,究竟是不是世子亲自杀得人?那晚只有你一个目击证人,你将那晚的情形仔细说来听听。”

张饶也是被这种局面弄得有些头大,怎么这桩案子就是自己手下的人抢过来了呢?要是让给南城,那现在站在堂下围着看热闹的人就是自己了,也不用努力面对这种情况了。

看看下面站着看热闹的范卓,不就是比自己少活了几年吗?长得是很周正,是很年轻,是有些能力,只是稍微比自己差一点,那又如何?自己一定要将此案审理清楚,不能让这小子比下去。

对于张饶和范卓四目相对,心底激起的无数火光,在场的人自是没有发现的,那妇人明显有些支支吾吾的答非所问,张饶重重的敲了一下惊堂木,妇人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民妇,民妇,没有看清楚,是谁下的手。”妇人脸上血色尽褪,情绪稍稍平静,又恢复了那声音细弱的样子。

“王氏,你好好回想一下那夜的情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夫妻双双在半夜出行?这一段时间城中传言猛兽伤人,你们不害怕,反而专门外出,还刚好被袭击,你还正好看见这一幕。”

张饶也觉得这妇人吞吞吐吐的必定是隐瞒了什么内容,看来不严加逼问是行不通的,他命人将日常审问的刑罚呈上。

“你看啊!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是我们公堂上惯用的几种惩罚,既然你一直不肯说实话,那就必须在大家面前让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说实话,这张饶唬人的本事还是有一套的,专门挑那些看起来面目狰狞的刑具,让那妇人看了就生俱的,妇人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对这些东西很是害怕,额头立刻沁出汗珠,双腿不自觉后退。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想要对我用刑?哈哈....真是世风日下啊!竟然要对我用刑,堂堂罹王爷,为了护着自己的儿子,竟然不理会那些无辜丧生的百姓,现在要对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弱女子屈打成招,哈哈哈...街坊邻居们,你们看看,你们快瞧瞧,这么草芥人命还不算,还要对我用刑。”

妇人冲着公堂外的人群,扯着嗓子喊叫,生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不清楚似的,尖利的哭腔震破人的耳膜,让人不忍再听下去。

甚至有好些人已经开始抹泪,还在背后小声议论,看向罹王爷的眼神也不善起来,仿佛他们全部当场看见了那夜的真实情形一样。

场外一些热血汉子还开始指手画脚,对着即墨罹一行人的方向小声咒骂,就差冲公堂上扔什么臭鸡蛋蔫黄瓜了。

“全部给本官闭嘴!这还成什么样子?看看你这个女人,问你为什么深夜在案发现场,你支支吾吾不肯说,现在还利用民众的同情心刻意擅动民愤,真是扰乱公堂,目无王法!”

张饶也不再看即墨罹的脸色,直接按照自己的喜好扯开嗓门开始大骂,正在他要让人用刑的时候,自公堂外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有人缓缓走来。

看清楚来人,即墨罹站起身,满眼都是那个人的身影,他走至乐正羽身边,轻声问道:“羽儿,你怎么来了,是不相信为夫的本事?”

看着即墨罹一脸傲娇的模样,乐正羽微微一笑,暗自握了一下他的手掌,随即开口:“相信,夫君最棒了,可是现在都这会了,我是怕你们错过了今晚的宴会,今晚替墨儿庆生,你忘记了?”

乐正羽安抚了即墨罹一会,看向还在惺惺作态的女人,轻声开口:“大人,我这里有个证人,不知可不可以让他站上公堂,说几句话?”

乐正羽说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可是足以让整个公堂的人都听清楚,在这样悦耳的声音下,喧嚣的人群渐渐被平复下来,潮水一般的吵闹退去。

“自然可以,与本案有关的证人自然可以上来,请上证人来!”

张饶哪里敢不从,现在要抓紧每一刻拍马屁的好时机,错过了可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