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鼠是南召国特有的一种热带动物,长相与蛇无异,只是长着一个类似老鼠的脑袋,整个脑袋硕大无比,让它看起来比一般的蛇类更加可怕。

让人更加恐惧的是它那一口尖利无比的獠牙,但凡让它要上一口,伤口会在几秒中恶化流脓,也会波及周围的皮肤,像被硫酸腐蚀一般,深及骨肉,死相十分痛苦。

即便是南召本土人,一般情况也会远离这种危险力十足的生物,普通人家更不会圈养这种冷血无情的家伙,可这个叫做靳小小的女人,竟然仅凭一人之力,就可以凭空召唤成批的麝鼠。

如果今日被这些含有剧毒的家伙咬上一口,那死的时候一定会非常难看,会死得非常之惨,光是想想,站在树梢上几乎要被挤得掉下去的凤邪和范卓都心中一阵毛骨悚然。

“我说……阿卓,你那个能不能稍微往那边移一下,本公子要掉下去了!哦哦哦,真是要死,怎么长得那么清秀,突然一下这么猛?”

“凤大哥,这边实在是移不了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最毒妇人心啊!”

“你又是在哪里听说的?”

“嗯……我官考的时候试卷上出现的,因为觉得甚是有理,就记下来了。”

……

树下是熙熙攘攘,争先恐后,慢慢吞吞想要爬上来的麝鼠,远处嗷嗷叫着似乎又被召唤来一群狼,绿色的双眸混合在一起,向着这边咆哮而来。

树上几人淡定不已,一边撒着乐正羽特制的药粉,一边等待罹王爷将内力输入越遥体内,等待无疑是漫长的,尤其是性命即将受到危险时的等待。

就在下面饱受攻击之时,范晔忍不住出声道:“小小,何必这样对待他们,他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

“你竟然向着这群不知好歹的人类说话?他们将我们的喜房毁掉,毁掉了我们最美好的洞房花烛,你不伤心吗?”

听着靳小小的话,范晔眼中闪过犹豫,方才没来得及好好思考那个红艳艳的喜房,似乎他印象中有过这么一次经历,只是一个穿着完全不一样喜服的女子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范晔仔细摇摇头继续想着,可是为什么他的头这么疼,似乎只要一想从前的事情,头就不受控制的疼痛,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样,那种扯着皮肉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

看着他那般痛苦的模样,靳小小终是不忍,她随手一挥便带着范晔几个转身,作势要走,谁知后面却传来了女子的叫声。

“觊觎别人的夫君算什么英雄,还有!我们是人类,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仙女吗?身为一个女子,在男子面前说什么洞房花烛,害臊不?真是天下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还有那个傻愣傻愣,呆头呆脑的家伙,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师父,我家瑶瑶跟你再没有半点关系,我要给你们半和离,和离知道吗!最好早日来府上把你家儿子接走吧!”

乐正羽张开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真是忍不住长长嘘了一口气,终于全部说出来了,气死她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的范晔,但伙同这个蛇蝎女人伤害了自己的瑶瑶那就是罪无可恕!

“对!什么哥哥,什么兄长,从此以后,范氏兄弟中再也没有范晔这个人,今日你既然亲手打伤了嫂子,那就别怪我替兄弟们做了这个主,我范卓再也没有你这个兄弟!”

被骂的靳小小不怒反笑,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靳小小张了几次嘴又无力反驳,气得满嘴胡言乱语,在范卓和凤邪耳中,这无疑是在胡言乱语。

“还说你不是在抢走别人的夫君,也不会去照照镜子,瞧你那副肿眼泡,尖嘴猴腮的样子,比得上我们瑶瑶哪一点,真是大言不惭!”

“我?我尖嘴猴腮?你竟然说我像猴子!你真是太过分了,看本姑娘不把你的头打个稀巴烂…”

“你你你……竟然可以听懂我说话。”

靳小小随意对着空气乱骂一通,随后指着乐正羽那张微微喘息的小嘴,像活见到鬼一样,这深奥的南召古语可是她家族中的独传啊!这个女人怎么会讲?

“怎么?就允许你会讲我们的语言,就不允许本小姐会说你们的语言?本小姐天赋异禀,看着别人说话一学就会,怎么,不服来跟本小姐打一架啊?把你脚下这些玩意儿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