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喝药了。” 空桑茉荛如往常送药。

白沉正在桌前看,见空桑茉荛来了,将放下看她。

“近日给你布置的课业完成了吗?”

空桑茉荛端药的手抖了抖,早知道就让雀雀来送药了。

“师尊,先喝药。” 空桑茉荛试图转移话题。

白沉没说话,端起药碗,一口闷。

他放下药碗,旧事重提:“喝完了,现在可以回答我吧。”

空桑茉荛对白沉的话恍若未闻,掏出一粒糖送至他嘴边,露出少女标配笑容,语气全是讨好:“师尊,药挺苦的,吃块糖吧。”

白沉,我都这样了,再问就是你不懂事了啊。

白沉眼睛下垂揽过嘴边的糖,叹了口气,微微低头含住了空桑茉荛手中那颗糖。

他道:“一不管你,你就偷懒,之前也教你学了很多琴赋,你弹来我听听。”

此时此刻,她很想让白沉把她那颗糖给她吐出来。

白沉,要不是看你是个伤号,老子早就怼你了。

空桑茉荛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师尊,要不下次吧。”

白沉笑意温和:“怎么了?没学会?也对,琴赋本就难学,你虽聪慧,但也不是事事都行。”

激将法!老娘最吃这套了。

空桑茉荛当即把白沉屋上那把琴拿了下来。

“谁说我不行!你听好了,我自幼不论做什么都是第一。”

白沉眼里露出得逞的笑。

空桑茉荛说着已经坐下,开始拨动琴弦。

怎么说呢,那音律,南腔北调,人听了想撞墙,牛听了只怕要大喊一声让她‘住手’。

一曲终了,空桑茉荛都替自己尴尬,心想白沉定要说什么,‘你呀,这几日怎么天天懒惰,让你学的那些怎么都忘了,那个音符不是前几日就教了吗?’她还想着,白沉若要这样子,她是不是得发一下小脾气,还不能发太过了,白沉还在受伤期间,万一被自己气过头了,把伤口拉大,也得不偿失。哎真头疼,她得把脾气控制在什么程度才好。

结果,白沉只是理了理衣服袖角,说了句:“有进步!”

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想来白沉脾气向来都好,大概是怕对自己说重话,必然猜出她会闹脾气,所以故意这样说。

“那,我先退下了。” 空桑茉荛端起装药碗的盘子,准备顺势开溜。

白沉翻,不紧不慢道:“我再跟你讲讲这些乐理。”

讲什么讲,你要讲也要问我愿不愿意听。

空桑茉荛委婉拒绝:“师尊,药师要你多休息,这种小事,我可以回去自己琢磨,不要为我劳神。”

白沉凝视她道:“你回去琢磨的是它吗?”

额,白沉,为什么不能学她一样说话委婉一点呢。

空桑茉荛无奈只好在琴边坐下。

白沉踱步来到空桑茉荛身边也坐下。

他顺手拨动几个弦音,动听至极。

空桑茉荛顺着白沉的指法,也拨动,音色却怎么也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