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气冲斗牛的惊天战意。

范樵整个人的气势,足足提升了数个门槛。

“这又是何苦呢。”辛立的神色带有一丝苦涩,他知道,范樵强行施展第十式,恐怕这辈子都要和武者绝缘了。

强行获得的强大力量,彻底撕碎了范樵的奇经八脉。

第十式,再也不复先前的威势,反而看上去简单至极。

一人,一招,一棍。

范樵人在半空,手里的铁桨从上而下劈了下来。

漫天的真气,锁住了周遭大气,也锁住了惊慌失措的倭国武士。

“阎罗若问,你就告诉他。”

“杀人者,范樵是也。”

“轰轰轰轰轰!”

这一击,将这座数十平方的擂台彻底覆盖。

这一击,威力不亚于一枚炸弹。

漫天的碎石和尘土,将擂台完全遮盖了起来。

“哎。”辛立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华夏又失去了一名先天高手。

尘土飞扬,渐渐消弭。

在擂台中央,显现出了一个将近三米见方的巨大深坑,整座擂台,也被劲气带来的余波生生削低了几厘米。

深坑里,倭国武士浑身是血的半跪在地,在他身前,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老者的手里,则是范樵砸下的铁桨。

老者用一只手,接住了范樵的含怒一击。

这一击,已经等同于一名先天四重高手的全力一击。

铁桨,并没有砸到倭国武士的头上。

可是,尽管老者接住了铁桨,铁桨挟带的劲气,依旧震伤了这名狂傲的倭国武士。

“我,我不甘心。”范樵的眼眶红的可怕。

这些倭国人,仗着实力的优势,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擂台规则,践踏他们武者的尊严。

“哈哈哈哈哈哈。”死里逃生的倭国武士,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

他拎起倭刀,猛地捅进了范樵的小腹。

“混蛋!”贵宾席上的辛立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冲上擂台。

“辛叔,你想做什么?”一旁的李新辉看出了什么,立即沉声喝道。

辛立的神色一阵纠结,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抉择。

“辛叔,你可是代表着我们李家,现在我们可不想和武联会交恶啊。”

“你应该很清楚,武联会代表着倭国所有的武道流派,地位如同咱们华夏武道协会。”

“招惹到倭国武联会,谁来承受后果?”

李新辉一句又一句的逼问。

辛立的拳头忽而攥紧,忽而松开,经历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咬牙坐了回去。

“这就对了嘛,这次咱们过来只是观战,没必要为费海平这个王八蛋出头。”

李新辉嘿嘿笑道:“再说了,台上那个渔夫自己找死,这谁都不能怪,只能怪他自己。”

“嘭!”擂台上,倭国武士一脚将范樵踹倒在地。

他抬起刀,又是一刀刺入了范樵的肩头。

“你的气势呢?你不是为华夏武道的尊严而战吗?”

“起来让我看看啊!”

“既然你代表华夏武道,那我不就把华夏武道踩在脚下了吗?”

倭国武士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整个人快要疯狂了。

要不是他老师恰好一起过来,这次他恐怕已经弃尸华夏。

台下众人,尽管都是一脸悲愤,可却没人敢冲上擂台。

擂台上的战斗,根本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就算全部冲上去,也不过白白添上几条亡魂。

“太过分了。”台下的董连华看的怒火万丈,他掏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爸,你干什么?”董殿元一把按住了董连华的手。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气冲斗牛的惊天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