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司其职,不过只有英台的琴声可以向众人传达消息,所以三人也都以英台的琴声为自己舞剑、画的节奏。

一盏茶的时间英台已经一曲终结,旬巨伯、陆炳章都各自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他们都已完成各自的表演。

只是于超依旧在挥舞着手中的彩笔,作画不必写字,尤其是复杂的古代画作就是画上个十天半月也不稀奇。

英台、旬巨伯、陆炳章三人不知不觉一个来到了于超身后,他们好奇于超到底做了一副什么画?

没让他们等多久于超终于画完最后一笔,画上的英台坐而抚琴,面露娇羞,双目清澈幽怨,好似有说不完的话要对情郎说。

“祝兄?”

“英台?这?”

“这是我嘛?这就是我在山伯心中的样子吗?真的好美,我....”

于超好似想到什么,他有用毛笔沾墨在画上题词曰: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梁山伯赠祝九妹!”

“山伯,你的画恐怕已自成一派了。”旬巨伯惊叹。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好诗、好句啊。山伯你果然采斐然啊,为兄佩服。”

英台痴痴地看着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于超的题词: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心有灵犀一点通,山伯你难道....”

“好,好啊!”

一个浑厚中正的声音在门口传来,众人一惊,原来是山长还有几个夫子都已经来到了他们的不远处,后面还跟着几十个学生。

“见过山长、师母、夫子。”

“好啊,你们很好,抚琴、舞剑、泼墨、作画,今日一见真是一大幸事啊!”

山长捋着山羊胡高兴地大声夸奖,刚才他虽然来的稍晚,但也看到了四人的各显神通。

陆炳章起舞弄清影,剑法凌厉,身法高超,观他舞剑好似看到了大将军在战场之上指挥千军万马与敌厮杀的场面。

旬巨伯喝的醉醺醺,身体都站不稳,可是他本来就是法一绝,此刻喝了酒更是豪气大发,法犹如笔走龙蛇、矫若惊龙,已有大家风范。

英台借琴诉请,每一个琴音中都有她对自己心事的倾诉,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只是于超的画作他们没有看到,只是听旬巨伯、陆炳章两人的夸赞,必定不凡。

“哼,旬巨伯,话可不要乱说,什么自成一派,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大师吗?”

陈子俊本来就不喜欢这几个人,现在自己抓住了话柄,一定要狠狠地让这几人下不来台。

不然看看山长和其他人的样子吧,明显被这几人刚才的表现镇住了,以后这四人一下子就有了名望,这可不行。

而英台的琴声是能将大家都引人入胜的,他不好找瑕疵,陆炳章的舞剑那更是一绝,院没人能比得上他。

旬巨伯的法他也是知道的,平时就不必自己差,今天更是超常发挥,撇了眼桌子上的法,确实好字。

只有梁山伯这个家伙本来就是寒门弟子,而且样样皆废,琴棋画全都一窍不通,就连诗经讲义都不甚明了,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混进院的,很可能就是因为长得好看。

陈子俊没有猜错,于超能够进入院靠的就是他的脸,其他人最少都是读五六载,起码读千卷。

可是于超却只会十几本道家经藏,和儒家没有一丝关系,当初山长一见他气质出众也没考核就让他通过了。

现在旬巨伯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于超的绘画已经自成一派,那不是说他已经成为绘画大师?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