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五郎带过来的两个代理商太傲慢,一听到叶华说霓虹的代理费要50万港币,还只是10%的提成,立刻翻脸说不干,直接拒绝代理费还要60%利润。

看来他们真的太瞧不起自己这个港城人的身份,认为那些金发碧眼的白人才能玩的转英歌,或者说他们根本没看清港岛内,叶华的那张专辑潜力?

叶华大手一挥,叫伊藤五郎带他们立刻滚蛋。

他们并不知道,这张专辑已经在欧美莫名其妙的大火。

看他们几个霓虹人匆匆离去,此的叶华,正和越聚越多的娱乐公司同事、玩具厂高层、报社高层和维密店员们开始第一次大聚餐。

因为过两天叶华就要去美国哈佛大学交流做学术报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早上看到报纸争相报道叶华这张专辑的火爆情况,叶华知道,音乐公司这次在港城肯定大赚一笔,特别是居住在港城的外国人,所以特意叫林立新通知旗下的各路头目中午在熊猫餐饮相聚,共讨大事。

到来的已经有八十几人,大多数都是叶华耳提面命过的潜力股,连项家兄弟也过来了,剩下的也都是亲朋好友。叶华倒是全部认识,如果彼此没有共同语言,几杯酒下肚,就很快打成一片。

闲聊中,叶华就了解到这些人的基本情况,这里在场的各位都对叶华佩服至极,能能武,能唱会跳,提起叶华,哪个鬼佬都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

还有些兄弟家乡比较穷苦的,有些还当过业务员,能说会道,胆大见过世面,于是一窝蜂都找项家兄弟或者潮汕商会的人带来寻找机会。

这些人中,其实又分成两类。其中一类就像项华强那样,看中叶华的巨大潜力,想搭上叶华的娱乐公司顺风车,参入一些股份,有钱大家一起赚。另外一类的潮汕老乡们,胆子更大,索性来找叶华,请求帮忙投点钱合伙做生意,带带大家一起飞。

酒酣耳热之中,正热闹着,又“哗啦啦”进来六、七人。“龟苓膏!”、“洋芋!”、“葱哥!”、“田鸡东!”……

“哈哈哈哈……!”

这几人叶华都非常认识,领头的“龟苓膏”陈高佩是中四班副班长,与叶华一样,同样是学习拔尖的优秀学生。俩人经常在期末考试中争夺奖学金,只是每次都是考第二或者第三,就算最后考上了中大,没有丰厚的奖学金支持,只能出海做船员,听说最近跟了个大佬捞偏门,也赚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田旭东冷冷问道。

“怎么?都是一个班的,华仔的唱片卖的这么火,我就不能来贺一贺?”陈高佩也冷冷的回答。

叶华立刻感觉到不对劲。都一个班的,虽说已经离开学校,但起码要给曾经的副班长陈高佩一点尊重。然而现在……?他们俩应该有什么不愉快吧!

借着酒气,叶华笑着打起圆场:“感情深,走一口。为一起挑灯夜战上考场,一个教室齐读。干了!”

“干!”

看这情形,田旭东和陈高佩也不是什么大矛盾,估计也就是意气之争。一圆场,俩人都不约而同的收敛起来,而气氛又恢复到其乐融融的轨道中。

吃了一口肥肠,田旭东随口问陈高佩:“咋没见到徐奶?”

“徐奶?”叶华笑笑,这称呼倒是挺有特色的。

陈高佩先对叶华笑着解释:“那徐奶的大名就是徐冬梅,她年纪轻轻中四就有很多花白头发,华仔你当时一心学习没注意这个,田鸡东这个高年级偏偏喜爱这一口,和人家玩的火热,连肚子都玩大了,最后还是我帮忙找兄弟借钱给他们解决的,她是我老乡,是我把她带去澳门打工,最近两年她就吃够苦了,嫁了两个男人,不是赌就是毒,生了个孩子,现在就帮我们这些粗人做饭洗衣服,养家活口。”

接着,陈高佩又对田旭东说:“呵呵,今天是结账的日子,徐冬梅在外面帮我们看车子。等下把她叫过来,介绍你们从新认识。我看看你们这对旧情人能不能破镜重圆?”

叶华一听,暗暗偷笑,这个副班长在社会混了三四年,也确实够损的。连同班女同学都当男人使,还敢呼来喝去……

正喝着酒,突然,又闯进来一个人,对陈高佩附耳了几句,陈高佩脸色一变,就对叶华笑着抱歉:“有急事,要去处理一下。过几天,等我回来,咱们兄弟再好好叙叙。”说完后,也不等叶华回答,陈高佩就带着他的人匆匆的离开了。

……

目送着陈高佩离开,田旭东长叹一声:“哎,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世事多变幻啊!”

“哦?”叶华立刻明白,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田旭东心里肯定还是在意的。

酒后话多,田旭东发着牢骚:“我以为自己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没想到我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虽然我不想混社团,不敢跟龟苓膏捞世界。华仔,我知道你能打,你能帮就帮他们吧……”

叶华就有点担心:“刚才龟苓膏似乎有心事,不会遇上麻烦了吧?”

“麻烦?”田旭东苦笑着点点头,“看他们那阵势肯定是大麻烦了。华仔,你仇人多,功夫虽好,但也怕枪啊,我从黑市收了一件防弹衣给你,两万港币啊,我都是全心全意为了你好,回来记得帮我报销了……”

叶华不客气把防弹衣穿在身上,披上西装外套,对田旭东没好气道:“我去,我连图纸都给你画好了,你不好好造风扇,净干这些不相关的事情干嘛?”

“我日夜跟着工厂的人做了三千多台古董风扇,三天了,销路还没打开,再说的明白些,我造再多的风扇,只会亏得更多,死得更快!防弹衣都送给你了,你回来快帮我想想办法,把那些存清了,我全副身家都压这上面呢……”

“花擦,你到底是要我帮你救你你旧情人?还是要我帮你打开古董风扇销路?”叶华笑骂道。

“你回来再说,龟苓膏他们靠在一个仁字头的社团,为他们走货,什么都干。有些事还真不好说。就怕有朝一日,他们反受其害……”

说到这里,田旭东突然脸色阴晴不定。他悄悄招手,把一个工厂小弟喊了过来:“去问问,龟苓膏到底有啥事?悄悄打听,别惊动大伙儿,坏气氛。”

“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