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孩子,可真是可爱的。”余生笑了笑,伸手去逗弄的村长手机的孩子,村长一脸惊慌,将孩子往自己的怀里塞,试图不让余生触碰。

“但是,他要因为他的父亲的过错,就这样丧命了呢。”余生笑了笑。

“放过他,求求你了,放过他吧。”村长扑通一下跪倒了地上,“求求你啊,放过我的孩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那你为什么不能放过那棵树呢?”余生笑了起来,笑的猖狂,整个村子里似乎都回荡着他的笑,“你可以让别人承受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承受一下呢?”余生紧紧盯着村长。

“我错了,我要是知道那棵树是您的,打死我也不敢去砍啊,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村长的头一个比一个磕的响,伴随着孩子的哭声。

“如果知道错了就可以挽回了么?!”余生抬手将孩子悬空提起,随着骨头“咔嚓”断裂的声音,村长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你还我儿子!还我妻子啊!还我!”村长也不知道到底哪里的力气和勇气,一把抓住了余生的脖子,死命的掐,嘴中喊着,“还我儿子啊!还我妻子啊!”

余生笔直的站着,仿佛掐的不是他,“寻死!”余生一把将村长翻到了地上,“还你妻子?还你儿子?嗯?那我的人谁来还我?”

“我不是圣人,可以放过你们,我也不相信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说了要给他报仇,那么你们整个村子,不可能有一条活口。”余生一步一步的走近村长,“你不是很怕看见你的村子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么?我帮你呀。”余生抬手将村长眼中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瞎了,就看不见了。”

“我本来想留你多活一会儿的,你自己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余生道,“他怎么死的,你,还有你的村名,你村子里面所有的活物,就都怎么死。”

余生抬手,村长家中放在角落里的斧头慢慢到了余生的手上,余生将斧头重重的扔下,村长的身子变成了两截。

余生的白衣上染上了血,像来了无数朵小小的花,像极了她的花。

村子中都是在逃跑的人,慌乱中有人撞倒了某个与父母走散了的小孩子,也没有管,只顾自己一个人跑。

余生走到那个被撞倒坐在地上哭的小孩子,笑了笑,抬手劈了下去。

血花四溅,周围看见的人尖叫了起来。

余生慢慢的走着,有过一条路,那条路上就全部是血,还有被劈砍成两段的人或者家禽。

余生站在村口,血流成河,他的白衣上已经染满了红色,脸上也有一些血。

他拿起一块木头,点,面无表情的扔进了村子里。

余生现在溪边,看见自己眼中的瞳孔越来越黄,他抬手,将自己瞳孔中的黄色隐去。

……

次日,不仅仅是樊城,连京城里都传便了,樊城外的村子,被一把火烧了,八百多条人命,没有活着的。官府里的人进去查,还发现了几具还没有被完全烧完的尸体,但都是只有一半的。

樊城里面到处都在传,那棵梅树精,死了以后怨气冲天,化成鬼回来索命了!

樊城中有十余户人家连夜搬家离开,但在第二天,也被发现了死在樊城外的路边,死掉的样子,和村子里面的人的死状一样,都是被劈成两半。

于是,没有人再敢出城了。

……

故笙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那,万一屋晁是和骗子呢?毕竟,孤谣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试一试,总比不试好。”余生道,“你早点休息吧。”余生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次日,樊城外出现一具尸体,依旧被劈成了两半。

樊城外,树桩旁。

“余公子来了?”屋晁将斗篷的帽子摘下。

“嗯。”余生点了点头。

“五千年了呢?”屋晁笑了笑,走到余生的身边,“我帮她续了五千年的修为了,你赚了。”

“赚不赚,不是还要看你的么?”一个声音传来。

“故笙?”余生回头看。

“嗯。”故笙一身红袍,现在余生的身后,“屋大人的生意,做的高明。”

“故笙大人谬赞了。”屋晁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意罢了,怎么惊动了故笙大人?故笙大人,可是噬大人眼前的红人呢。”

“屋大人的这声‘大人’,我可真是受不起。屋大人可是有好几万年修为的老妖怪了。”故笙笑了笑。

屋晁笑了笑,“那,故笙大人,是想看我和余公子做生意么?”

“是的呢。”故笙笑道。

“那便看吧。”屋晁笑了笑,走到树桩旁,靠着树桩坐了下去,“等着吧,我已经施了法,时间到了便可以了。”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余生的瞳孔越来越黄,故笙按着余生的肩膀,将自己的灵力慢慢传入余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