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闻香跑去想占他们便宜的馋鬼,连残羹冷炙都没捞着,遗憾死了,转过头都骂他们饿死鬼投胎,太能吃。

……

陈庆山惨遭滑铁卢,还是输给一个不要脸的小祸害,自信心和自尊都深受打击。

他回去后,气得两顿没吃饭,把自己关土屋里躺床上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完美地找霍穗复仇。

陈老爷子和被分去照顾他的两个名医,以为陈庆山生病了,担心得撞门进去。

结果看到他好好的,逮着他数落。

“你这小子咋回事?没病没痛的干嘛不好好吃饭?把自己关屋里长蘑菇啊?”

“庆山,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别不说话。是不是队里有人欺负你了?”

“陈老您可别开玩笑。庆山的身手我们都知道,论单打独斗,这生产队谁是他对手?别人欺负他?哈哈哈!他不欺负人就算好的。”

陈庆山被他们念得耳朵疼,“我没事。就是忽然没胃口。不用担心我,你们去忙吧。”

“你别动,让我们看看。”

陈老爷子和两位把陈庆山当自家子侄的医生按着他,剥开他的衣服,看到他身上几处明显的瘀伤,脸上顿时凝结出冰霜。

“谁打的你?你这死孩子,被人打了也不说,叫人担心死了。”

陈老爷子看孙子躲避他的目光,缩着头不敢看他,以为他被人威胁了,沉眉肃目脚一跺,喊道:“该死的!哪个龟孙竟敢欺到我们头上!”

“庆山,你起来,跟爷爷找队长去。这事儿,他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不去。”陈庆山闷闷道:“没人欺负我。”他可不是被那小祸害欺负了,他就是看她小,让她的。

“那你这伤怎么回事?”

“跟人比试时不小心伤的。”陈庆山努力为自己描补:“爷爷,刘叔、杨叔,你们别担心,这都是皮肉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对方比我伤得还重呢。”

“那人是谁?他竟能伤了你。”陈老爷子啧啧称奇:“这小地方真是卧虎藏龙呀。”

“什么虎龙啊?那丫头就是个不要脸的祸害……”

陈庆山没忍住,骂到一半,看陈老爷子三个的眼珠子一个比一个瞪得大,笑意一个比一个深,气呼呼地背对他们躺下,拉起被子盖住头。

“哈哈,庆山还害羞了。”杨仲拍腿大笑:“我就说你脸怎么那么臭。原来是叫个小丫头收拾了。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刘白术笑得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喊疼:“哎呀,我的肚子。哈哈哈,庆山你该不是叫霍家那个小丫头打的吧?”

“那丫头在这十里八村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人称小祸水。连地痞流氓都不敢惹她。”

“你怎么跟她对上的?”刘白术好奇死了:“虽然那丫头很不好惹,但大家都说她仗义本事,不是那种随便欺凌人的恶霸。”

“谁惹她了?明明是她和个村霸小子……”

陈庆山羞于启齿,烦躁地摆摆手:“我不想说。请你们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陈老爷子来到前进生产队后,几乎都在屋子里养伤,偶尔被人拉进城挨训,写检讨,跟村里的人接触很少,还不知道霍穗的大名。

孙子的反应,和刘白术转述的村民对霍穗的评价,都叫他对她很感兴趣。

如今京市那边好像暂时放弃了对他的折磨,最近也没人来寻他晦气,老爷子闲来无事,捎了两斤瓜子,到队上的八卦流传地——大榕树下和几个消息灵通的老头老太闲扯一会儿,就将霍穗过去的“壮举”打听清楚了。

听完大家的描述,他觉得霍穗是当兵的好苗子,没忍住,一个人跑去霍家,想考察考察她。

如果她真如传闻那样厉害,他就叫人把她弄进军区,从小开始培养。